张瓒点齐五千人马,快速出了蓟城,一刻不停地向西北方向急行军。队伍出城刚走了二十多里,就有斥候回来向张瓒禀报,他们在前面发现了从昌平逃出来的百姓,据百姓所说,并州军已经攻破了昌平县城。
张瓒闻言被吓了一跳,他心想,“并州军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此前鲜于银还说他们在居庸关外,这转眼之间,他们怎么就攻破了昌平县城?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不成。”
张瓒命斥候赶回蓟城报信,自己则带领兵马调转方向,直奔昌平县城杀过来。
昌平城中,韩暹满脸红光地站在县府的粮库里,看着军中的文吏清点着这里面的存粮。
由于他们是突然攻占了昌平县城,城里的守军一点防备都没有,府库里面的钱粮全部被他们缴获。
缴获了一批粮食,韩暹顿时心花怒放,感觉又回到了当年做白波军时的光景。
只可惜当年的一帮老兄弟,如今是死的死,叛的叛,如今只剩下他老哥一个,既便现在有了光彩的战绩,也无处去向人炫耀。
韩暹正在这里伤感着,一名文吏跑过来向他禀报道:“韩将军,这座粮库里面共有五座粮仓,每仓有粮食一千石,一共是五千石粮食。”
韩暹闻言失望地道:“昌平县是个大县城,这里怎么才存了五千石粮食?”
那名文吏答道:“韩将军,现在是秋季,马上就要入冬,他们能有五千石存粮就已经很不错了。”
韩暹一摆手道:“五千石就五千石吧,总之能缴获到一批粮食便是大功一件。”
韩暹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士卒急匆匆地跑进来,冲他禀报道:“韩将军,咱们被幽州军包围起来了。”
韩暹惊讶地扭过头,望着报信的士卒道:“哦!他们来得挺快啊。你可知外面来了多少兵马?”
那名士卒紧张地道:“幽州军有一万多兵马。”
韩暹责骂道:“看把你小子吓得,敌军才这么点人马,有什么可怕的,你这个怂货!”
韩暹骂完之后,又叫过那名文吏,吩咐他带人看守好粮食。
叮嘱完文吏后,韩暹这才带领亲卫直奔城头而来。
…
韩暹赶到东面的城墙上,看到高勇正在指挥士卒们准备城防。
韩暹上前一巴掌拍在高勇的头盔上,冲他笑道:“傻小子,敌人来了,你不出城去迎战,在这里瞎忙乎什么呢?”
高勇往后退了两步,躲得远远地道:“敌人兵马众多,咱们人少,只能先防守城池,等我兄长和陈武将军带领主力赶到这里,咱们再出城反击也不迟。”
韩暹摇着大脑袋道:“所以我说你是个傻小子,等他们领兵赶到,敌人早就吓跑了,咱们还反击个屁啊。你小子就在城头守着,待我领兵出城去迎战敌军,先挫挫他们的锐气再说。”
韩暹说完,点齐三百名亲卫,骑上战马,直奔城门而去。
高勇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只带三百骑兵就敢出城去迎战一万大军,难怪他平时那么的蛮横。”
城外,张瓒领兵赶到昌平后,立刻命令一名副将带领三千士卒赶往南口关,争取夺回被并州军占领的关卡。
等那名副将带领人马走后,张瓒便准备下令攻城。还没等他传下命令,就见对面的城门一开,从城里快速冲出来三百骑兵,在城门外一字排开。
一员红袍大将策马上前,单手举刀向这边一指,大声喊道:“我乃是并州牧郭使君麾下的大将韩暹,对面的敌将,谁敢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张瓒的副将,别部司马阎志策马上前,向张瓒抱拳道:“将军,请让末将前去取下敌将的人头。”
张瓒摇头道:“阎司马,敌将这是拖延战术,咱们不能上当,否则,一旦他们的援兵赶到,咱们可就要腹背受敌了。”
阎志听了张瓒的话,眼珠一转,向张瓒建议道:“将军,不如让末将上前去将他引诱过来,将军带兵将其围困起来,诱使城里的敌军出城来营救他,若是能将城中的守军全部诱出城来,则我军人马众多,取胜易如反掌。”
张瓒迟疑地道:“就怕敌将不肯上当。”
阎志笑道:“他不上当也无所谓,反正咱们最后还是要攻城,可万一他们要是上当了呢。”
张瓒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就由你去与敌将交战去吧。”
“诺。”
阎志答应一声,拍马向前,双手举起一杆长矛,奔着韩暹杀过去。
韩暹见对面冲过来一名敌将,他立刻兴奋地大声喊道:“敌将是何人,先通名受死。”
阎志有心想要激怒韩暹,便大叫一声,“我是你阎祖宗。”
韩暹一听,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怒吼一声,“狗贼,辱我太甚,看刀。”
说话间,他右手单臂一挥,大刀夹着风声朝阎志的脖颈砍过去。
阎志挺矛用力上磕,就听见锵的一声巨响,阎志手里的长矛被韩暹一刀砍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