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居庸关的主将名叫鲜于银,幽州渔阳郡人氏,在刘虞的帐下任骑都尉。
鲜于银还有个兄长,名叫鲜于辅,在刘虞的手下任从事。
自刘虞来到幽州任职,鲜于一族就坚定地投靠在刘虞的门下,帮助刘虞在幽州快速地打开局面立下了汗马功劳。
并州军抵达居庸关外,鲜于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一边下令让部曲加紧备战,一边派人回蓟城送信,向刘虞禀报此事。
…
蓟城刺史府的议事厅内,幽州牧刘虞坐在上首正中的位置,听着手下的一群文武官员为要不要派兵增援公孙瓒而吵个不停。
幽州的官员大都见识过公孙瓒的骄横跋扈,还有人曾经受过公孙瓒的欺压。如今好不容易才看到公孙瓒被人打败,他们都恨不得能冲上去踩上两脚,哪还有心思劝刘虞派兵去支援公孙瓒。
从事程绪性情耿直,他见众人都不想派兵去救援公孙瓒,便上前冲刘虞拱手道:“使君,公孙瓒虽然多次忤逆使君,可他毕竟是使君的部下。如今他在河间抵挡并州军的入侵,也是为了守护咱们幽州。使君如果不派兵前去救援,公孙瓒恐难逃兵败的下场,公孙瓒一死,那郭潇必定会举兵攻入幽州,皆时,使君将何以拒之?”
程绪话音刚落,从事齐周便站出来反驳道:“程从事此话大谬,公孙瓒不听使君劝阻,无故兴兵攻略冀州,这才招来并州军的讨伐。使君若是派并去救援他,岂不落人口实,还可能让人误以为公孙瓒出兵入侵冀州,乃是使君的主张。”
程绪冷笑道:“齐从事,公孙瓒骄横跋扈,幽州谁人不知,他做下的恶事,又怎能赖到主公的头上。”
齐周:“我幽州上下确实知道公孙瓒不服使君的约束,可朝庭那边无人知晓啊。万一咱们派兵去增援公孙瓒,惹恼了那个郭潇,他回去之后,向天子上书,说使君有不臣之心,这又该当如何?”
程绪:“如今的朝堂早已被董卓老贼霸占,天下的诸候皆是各自为政,谁还会听从朝庭的诏令?”
“住口!”
程绪正说的起劲,却被刘虞大声地喝止。
程绪这时才清醒过来,他连忙冲刘虞拱手道:“使君,属下刚才一时激动,有点口不择言,还望使君恕罪。”
刘虞一摆手道:“虽说天子受迫于董卓,可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能妄议朝堂的是非。”
程绪:“属下知错。”
这时,别驾赵该站出来,道:“使君,属下以为,您可以下令调派一支兵马前往容城驻扎,如果公孙瓒不敌郭潇,就让援兵赶去增援他。要是公孙瓒与那郭潇势均力敌,咱们就坐山观虎斗,让郭潇挫挫公孙瓒的锐气也好。”
刘虞觉得赵该这个建议很对他的胃口,不过,他也没有急着点头同意,而是看向他的首席谋士魏攸,“魏主薄,你可有什么建议?”
魏攸见刘虞向自己询问,忙上前一步,冲刘虞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使君不但要派兵前去支援公孙将军,还要尽快向居庸关那边增派兵马。”
刘虞闻言吃惊地道:“魏主薄,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是在担心并州军会从居庸关方向入侵幽州?”
魏攸点头道:“使君,那个郭潇此前一心想要谋夺冀州,可如今冀州已经被袁绍所占据,令他的图谋落空。他如今攻占了南皮城,缴获了许多粮草辎重,正好可以北上夺取幽州。属下以为,他如果存心来攻打幽州,就必然会抽调并州的军队从雁门出发,经由居庸关入侵幽州。”
从事鲜于辅站出来向魏攸质问道:“魏主薄,使君他既是汉室宗亲,又是贤名远播,那个郭潇没有天子的诏令,又怎敢善自领兵来进攻我们幽州?”
魏攸:“鲜于从事,你别忘了,那个郭潇可是董卓的爪牙,做事与董卓老贼一样肆无忌惮。他若是存心想要夺取幽州,想找个借口易如反掌,只要他一口咬定公孙将军出兵讨伐董卓的行动是使君的主意,他不就有了兴兵来犯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