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年轻人也跟着上前道:“陈留高干拜见韩使君。”
韩馥满脸堆笑地道:“两位使者,不知你们远道而来,有何见教?”
荀湛:“韩使君,在下是为相救使君而来。”
韩馥:“哦,此话怎讲?”
荀湛:“公孙瓒将军挥兵南下,沿途各郡县纷纷响应,军锋锐不可当。使君若是不能妥善应对,恐离杀身之祸不远矣。”
韩馥惊慌地道:“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如何应对?”
荀湛:“使君可将冀州让与袁府君,其危自解。”
沮授一听这话,立刻怒道:“一派胡言,我家使君的官职乃是朝庭所授,岂能私相受授。”
荀湛摇头道:“韩使君的官职乃是董卓逆贼所封,作不得数。”
沮授冷笑道:“阁下既然如此说,那你主袁绍为何要接受董卓老贼所封的渤海郡守之职。”
荀湛闻言为之语塞,他索性不与沮授辩解,扭头冲韩馥道:“韩使君,您自以为,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比得上袁府君吗?”
韩馥尴尬地道:“比不上。”
荀谌又问:“那么,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您比得上袁府君吗?”
韩馥:“比不了。”
荀谌:“数世以来,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您比得上袁府君吗?”
韩馥:“也比不了。”
荀谌:“袁本初乃是人中豪杰,使君以上三方面全都不如他,您却又长期在他之上,他必然不会屈居使君之下。假如袁府君与公孙瓒联合来夺取冀州,将军立刻就会有杀身之祸。”
韩馥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一个公孙瓒他都难以抵挡,如果袁绍也同时发兵来攻,他将会必死无疑。
荀湛又劝道:“袁绍是使君的故交,又曾与使君结盟共讨董卓,如今只有使君将冀州让给袁绍,他必然感谢您的厚德,而公孙瓒也无力与他来争。这样,使君有了让贤的美名,从此以后,可高枕无忧矣。”
沮授怒道:“使君,万万不能听信荀湛的蛊惑,使君一旦让出冀州,则离死不远矣。”
荀湛笑道:“使君,我身边这位高将军,就是袁府君的外甥,有他在此,足见袁府君的诚意。”
高干上前冲韩馥抱拳施礼道:“韩使君,您与我舅父乃是故交,只要您肯让出冀州,我舅父他必不相背。”
沮授:“使君,我冀州有带甲之士十余万,储粮足够士卒三载之用,如此独天独厚之地,怎能轻易让与外人。”
从事刘惠站出来道:“沮别驾,不让冀州,倘若袁府君与公孙瓒联手,使君将何以制止?”
沮授:“刘惠,你这个奸贼,我早就知道你暗通袁绍。使君,请您下令将刘惠、荀湛、高干三人全部推出去斩杀,以安定人心。”
耿武上前阻止道:“主公,切莫如此,一旦杀了使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韩馥苦恼地一挥手道:“先送使者下去休息,诸位也都先散了吧,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