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后,主薄闵纯随着众人向议事厅外走去,临出门前,韩馥派人过来请他回去问话。
闵纯随着侍从走回议事厅,看到韩馥正坐在案几后发愣。
闵纯上前施礼道:“使君,不知叫属下前来何事?”
韩馥:“闵主薄,你觉得我该不该将冀州让与袁绍?”
闵纯被韩馥的话给问住了,愣了许久,他才迟疑地道:“使君,或许还有一人,可解冀州之困。”
韩馥闻言眼睛一亮,他连忙问道:“哦,闵主薄快说,究竟是何人能解我冀州之困?”
闵纯:“使君,您忘了并州牧郭潇了吗?当初咱们答应卖给他粮食的时候,他可是承诺过,一旦冀州有事,他会带兵来援助咱们冀州。”
韩馥:“郭使君不是带兵在攻打东郡吗?他此时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救援我们冀州。”
闵纯苦笑道:“正因如此,属下今日在议事时,才没有提及此事。”
韩馥失望地道:“闵纯,你说我如果将冀州让与袁绍,他会不会对我不利?”
闵纯:“应该不会,袁绍得了冀州,如果再对使君您下毒手,必将有损于他的名声。他肯定不会因小失大,加害于使君。”
韩馥闻言脸色稍缓,他冲闵纯一挥手道:“闵主薄,你先回去休息吧。”
“诺。”
闵纯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
郭图离开刺史府,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府邸,刚一进门,就听见府里的管事向他禀报,说是有一位故人登门求见。
郭图不经意地道:“带他去书房来见我。”
“诺。”
郭图回到后宅,换了一身衣服后,来见客人。
等他走进自己的书房,顿时就愣住了,站在他书房里的“故人”竟然是一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
郭图疑惑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冒充与我相识?”
那名少年躬身施礼道:“郭先生,卑职乃是并州郭使君麾下的司马贾衢,特奉郭使君之命,前来探望您。”
郭图闻言大惊失色,他连忙回头吩咐管事出去守着,不要让外人进来打搅二人说话。
等管事出去后,郭图这才对贾衢道:“贾将军,你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跑来我的府上。”
贾衢笑道:“郭先生,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上那些忌讳了。”
郭图:“将军可是为公孙瓒进攻冀州之事而来?”
贾衢点头道:“不错,我家使君希望先生能向韩使君进言,劝其派人向我家使君求援。”
郭图:“劝说韩使君容易,可你家使君不是在进攻东郡吗?他哪还有多余的兵力来解冀州之困?”
贾衢笑道:“郭先生,东郡已经在日前被我军攻克了。”
郭图惊讶地道:“怎么会这么快?”
贾衢:“若不是冀州这边情况危急,我家使君早就领兵横扫兖州全境了。”
郭图:“好吧,我稍后便去拜见韩使君,劝他派人向郭使君求援。”
贾衢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对了,卑职还带来五百锭黄金,是我家使君送给先生的谢礼,稍后我会让人交给了贵府的管事。”
贾衢说完,笑着与郭图拱手道别,竟自出门而去。
等贾衢离开之后,管事双手抱着一只大箱子走进来放在案几上,然后对郭图道:“主上,这是您那位朋友临走前留下来的。”
郭图打开箱子,向里面瞅了一眼,随即关上箱子,对管事道:“收起来吧,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主上放心,仆明白该怎么做。”
“还有,让人备马,我要去刺史府一趟。”
“诺。”
…
刺史府内,韩馥在自己的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
原本只是公孙瓒这一头恶狼就让他头疼不已,现在又来了袁绍这只猛虎,这让他顿觉前途一片的暗淡。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冀州虽然不缺兵马,可缺少能带兵打胜仗的将军。
原本还有一个鞠义比较的能打,却让那个郭潇给弄死了,难道这是天要亡我不成。
“要不,干脆就将冀州让给袁绍算了,也省得受此折磨。”
韩馥心里如此想,可又觉得很不甘心,袁家小子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郡守,老子凭什么要将这富饶的冀州白白地送给他?
韩馥正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有侍从进来禀报,“主公,郭从事在外面求见。”
韩馥心里正烦闷着,便一挥手道:“你去告诉他,我现在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