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在蔡府和徐庶、蔡睦喝酒谈论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未时,他才起身告辞离去。
临行前,郭潇叮嘱徐庶,让他明日前往刺史府报道。
郭潇走后不久,王桀领着几位士子兴高采烈地回到蔡府。
蔡睦见那几位士子一身的酒气,便将王桀拉至一边,对他埋怨道:“王贤弟,你明知郭使君已经回来了,为何还要领着他们去栖凤楼饮酒?”
王桀尴尬地道:“子笃兄,是路兄他极力相邀众人前去赴宴,小弟也不好拒绝。”
蔡睦叹气道:“王贤弟,你知道吗,今天郭使君特意过府来看望你们,可惜你们都不在府中,错过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王杰无所谓地道:“那又怎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又何必执意强求。”
蔡睦摇头道:“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你能代表他们几人吗?你知不知道,今天那个徐庶在使君面前侃侃而谈,被使君引为知己,还当场下令任命他为参军。
王桀闻言大为好奇,“哦!那个徐庶在使君的面前究竟说了些什么高论?竟能让他如此的看重。”
蔡睦将徐庶给郭潇的建议向王桀复述了一遍,王桀听完之后,一脸讶异地道:“想不到那个寒家子竟有如此的见识,看来咱们以前都太小看他了。”
蔡睦:“他既然能与石韬结为好友,自然是有几份真才实学的。只是他来我府中后,一直闭门读书,让我等都忽略了他而已。”
王桀点点头,又向蔡睦问道:“郭使君可有说过,对路粹、杜袭等人如何安排?”
蔡睦摇头道:“那几人使君还要考察之后才能做安排,到是关于你的安排,使君同我谈过了,他有几个建议,让你自己选择。如果你想下去为官,可以从县丞做起,先积累一些治理地方政务的经验,日后再行提拔。如果你想要留在刺史府,就来做我的副手,协助我处理日常的公文。”
王桀听了蔡睦的话后,心里暗自思忖了片刻,便拿定主意道:“子笃兄,我想到底层去为官,你同郭使君建议一下,最好能将我安排到上党郡去。”
蔡睦吃惊地道:“王贤弟,上党郡地理位置突出,与中原诸候的辖地交接。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战事,你去那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子笃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挑选的上党郡,有危险的地方,才有挑战性。”
“好吧,既然贤弟你心意已决,那我明日便替你转告使君。”
“子笃兄,不知使君要怎样考察路粹、杜袭等人?”
蔡睦起身取过一卷竹简,递给王桀道:“贤弟,这是使君留下来的考题,你带回去让他们几人看看,然后将他们心里的想法写下来交给我,我好帮他们转交给使君审阅。”
“哦,这里面就是使君出的考题吗?”王桀伸手接过竹简,展开来细看。
蔡睦:“量才录用而已,使君与他们都不认识,更谈不上对他们有所了解,自然要先考较他们一番,才能委以官职。”
王桀没有答话,他的目光正在看着郭潇出的题目:“安民,治边、扩展。”
王桀看完之后,合上手里的竹简对蔡睦道:“这三题可都不太好回答啊。”
蔡睦笑道:“如果太容易了,又怎么能显出他们之间的水平差异。”
王桀笑道:“看来我也要回去思考一下,写出一份能让使君满意的见解出来。”
“贤弟,你就不用了,使君对你知之甚深。而且,他对你也早就做好了安排。”
“子笃兄,我与他们同来,怎能区别于众人之外,我想,我还是和他们一同作答为好。”
蔡睦点头道:“也好,还请贤弟转告那几位兄台,使君出的这三道题目,他们可以任答一题,也可以三题全部作答。使君只论见解的优劣,不论答题多少。”
“小弟明白。”
王桀说完之后,起身向蔡睦告辞,去同找路粹、杜袭几人去了。
…
下午,郭潇从蔡府刚回到刺史府,便听到侍卫向他禀报,杜申和高顺已经在此等候他多时,郭潇连忙吩咐侍卫将杜申和高顺请进他的书房相见。
书房内,郭潇坐在案几后,翻阅着杜申整理好的关于将士们立功受奖的文书。
郭潇仔细地看完之后,抬头对站在面前的杜申问道:“这份名单之上,怎么将伯逊列为次功?”
杜申看了高顺一眼道:“回禀使君,这是高将军自己请求的。”
郭潇拿起毛笔,将高顺列在次功的名字划去,又在首功的地方标注上高顺的名字。
写完之后,郭潇抬手将竹简递给杜申,“赏罚分明是立军之本,只有如此才能令士卒信服。你不能因为伯逊的谦让,就随意地改变这条规定。”
杜申接过竹简,低下头道:“属下知错。”
高顺脸色微红地道:“是末将考虑不周,请主公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