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和蔡睦一起在蔡府的门前下了战马,郭潇在前,蔡睦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蔡府。
郭潇已经许久没有再来过蔡府,再次回到故地,他发现这里面的陈设布置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蔡府的管事在一旁小心地陪着二人往府里面走,蔡睦一边走一边问管事道:“府里怎么这么安静?王贤弟他们人呢?”
管事:“回禀主上,王少君带着几位好友前往栖凤楼喝酒去了。”
蔡睦一听这话,心中暗自着急,忙冲管事追问道:“他们全都去了吗?”
管事:“只有那个徐庶没去,他留在屋里读书。”
郭潇忙道:“管事,你先领我们过去看看。”
“诺。”
…
徐庶被安置在西厢房角落的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郭潇进门的时候,还要低头弯腰,以防自己的头会被门框碰到。
蔡睦见徐庶被安置在这样一间破屋内,自觉很是丢脸,他对管事怒道:“徐君是我的客人,你怎能如此慢待于他?”
管事闻言心里郁闷不已,他又怎知使君会来探望这个徐庶。如今见蔡睦责怪,他也只能低着,老老实实地接受蔡睦的批评。
就在这时,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穿粗布衣服的青年男子,只见他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颌下还有几缕短髯。
这个青年人看着不像是一名文士,到像是一名豪迈的游侠。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却难以掩饰住他一身的豪迈之气。
那人朝蔡睦施礼道:“蔡君不必责怪贵府的管事,我住在这里已经多有打扰,怎敢再有其他的奢求。”
蔡睦忙指着郭潇向徐庶介绍道:“徐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并州牧郭使君。”
徐庶闻言吃惊地望着郭潇,他虽然早就听说过并州牧郭潇年纪不大,可今日相见,郭潇的年轻还是令他吃惊不已。
徐庶朝郭潇躬身一礼道:“在下徐元直拜见郭使君。”
郭潇抬手虚扶道:“徐君免礼。”
蔡睦冲郭潇道:“使君,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吧。”
郭潇摇头道:“就在这里挺好的。”
说完,他便迈步朝屋里走去。
徐庶连忙上前相陪,蔡睦落在身后,冲呆愣在一旁的管事吩咐道:“你快去让人去弄些酒菜,端到这里来。”
管事忙低头应道:“诺。”
郭潇走进屋内,发现里面连床榻都没有,只是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草席靠墙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卷破旧的被褥。
在草席的旁边,还有一张旧案几,上面放着一把茶壶、一只破旧的陶碗,还有几卷竹简。
郭潇脱掉鞋子,走到草席上席地而坐,又冲徐庶和蔡睦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都一起坐下吧。”
等蔡睦和徐庶脱掉鞋子,坐下来之后,郭潇笑道:“说来你们或许都不信,我以前曾经住过比这里还要破旧的屋子。有道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徐君身处困境,却依然能做到手不释卷,岂非正合了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