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要遣人送信的话，不如让我去罢。”竹门打开，一名少女走了出来，正是秦小蝶。

夏珩看见秦小蝶，稍显尴尬，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秦小蝶道：“公孙前辈的灵药很好，没事的。”

夏珩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你有伤在身，还是在此慢慢调理吧。”

秦小蝶眼眸流转，打量着燕小七，道：“这位便是公子的心上人么？和公子果然般配。”

夏珩燕小七同时脸上一红，夏珩呐呐地道：“秦姑娘，我……”

秦小蝶眼中泪光闪动，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忽道：“我听说七秀坊是天下女儿都仰慕的所在，七姑娘更是天下知名的女侠，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姑娘应承。”

燕小七道：“何事？”

秦小蝶道：“我想请七姑娘答应，收我为徒。”

燕小七啊了一声，大感意外，她年纪不到二十，收徒之事从未想过。却见公孙书砚朝他连使眼色，燕小七略一沉吟，明白过来，原来秦小蝶对夏珩有情，而夏珩却钟情于自己。想是公孙书砚已将二人之事对秦小蝶说了，盼秦小蝶能够死心。哪知秦小蝶虽知二人之事，自己难以插足，答应斩断情丝。但到底痴心难改，却要拜燕小七为师。燕小七对她颇为同情，又想她叛出红衣教，以红衣教对待叛徒的手段，若没有七秀坊的庇护，只怕难以善终。便道：“好罢，我便送你为徒。”

秦小蝶趋步上前，屈膝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燕小七并不推让，任她拜了三拜，这才伸手扶她起来。秦小蝶低垂着头，泪珠盈眶，心中悲大于喜，到底留下泪来。

她伸手拭去泪珠，道：“我既然叛出红衣教，从前的秦小蝶只当是死了。我本是个孤儿，这名儿原也是随手取的。自今往后，我改随师父姓燕，还请师父赐个名儿。”

燕小七想了想，道：“你从前叫做小蝶，既然改姓燕，便叫做燕羽吧。”

秦小蝶道：“好，我以后便是燕羽，谢师父赐名。”

燕小七道：“我让砚伯去七秀坊送信，你随着一起去罢。一则避过红衣教的报复，二则那里姐妹众多，你也不觉寂寞。以后有瑕，我会去看你。”

燕羽应承了，随后燕小七写了书信，公孙书砚带着燕羽，连夜去往扬州。

燕小七目送二人远去，转身道：“走，我们去绝谷。”

夏珩道：“小七，卫大哥武艺高强。卫老伯又似乎创出了什么克制剑舞的厉害刀法。荻花宫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你若比武受伤，如何去救卓师姐？我看这个赌约不如作罢。”

燕小七笑道：“江湖中人千金一诺，既下赌约，哪里又能退却？你放心罢，我并非争强好胜之人，当时不过是卫栖梧言语辱及恩师，这才动怒。卫前辈被师傅囚禁三十载，也挺可怜的。这一战胜败我并不放在心上，若能让卫前辈重获自由，也是一件好事。”

夏珩大喜，这才放下心来，他实不愿看见卫栖梧和燕小七争斗。道：“那天你去给卫老伯送酒菜，你早就识得他么？怎不知他身份？”

燕小七道：“三年前，师傅去世，我前来祭拜。无意中在山洞中发现他，不过他却不肯告诉我他是谁，也不让我跟任何人说起。我见他可怜，便时常送些酒菜给他吃。”

夏珩哦了一声，二人边走边谈，转眼已到公孙大娘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