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莫名其妙,不知道王婆婆说些什么。
王婆婆虽然责备他,眼里却满是喜气,又道:“这姑娘知书达理,生得又俊,你倒是好福气。”
夏珩更是一头雾水,道:“婆婆,您说什么啊?”
王婆婆却不理她,自顾自地寻思道:“你自小孤苦无依,这事看来也只有婆婆替你心了。婧衣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能辱没了人家。我看那少林寺的主持大师对你甚是喜爱,要是能求得他来说媒,那便好了。”
夏珩道:“婆婆,你……”
王婆婆瞪了他一眼,道:“我什么我?你只管放心,此事包在婆婆身上,你只管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就是了……”
夏珩道:“婆婆,我……”
正说间,忽有少林弟子来访,只说澄净大师有事请夏珩上山相见。夏珩见状,连忙溜了。去少林的路上,他心中寻思:“莫不是王婆婆要替我和婧衣说媒么?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满怀心思,去少林见了澄净,分宾主坐好,便请教澄净大师寻自己何事,莫不是婧衣的病情有什么进展?澄净却是一脸忧色,过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冤孽!”
夏珩不解,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澄净道:“近日我观叶大小姐神色不善,便替她把脉,岂料竟是喜脉,她……她已经珠胎暗结了。”
此语一出,恍如晴天霹雳,夏珩浑浑噩噩从少室山下来,心中仍是思潮起伏,不知该如何是好。
岂料他还未下山,便在山路之上遇见道定,道定老远见到他,便大叫道:“夏哥哥,王婆婆让我来找你,叶姐姐她……她不见了。”
此语一出,便如五雷轰顶,夏珩飞一般奔下山去,跑到叶婧衣房间,早已人去楼空,桌上唯余一纸素笺,用簪花小楷写着五个字:“我走了,保重。”
王婆婆走进屋来,说道:“我本来说请主持大师帮你们提亲,叫她安心养胎,不用担心的。谁知转身去煮了几个鸡蛋,想给她补补身子,一转眼她就不见了。”
夏珩心中担忧不已,不知叶婧衣怀有身孕,孤身一人上路,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他想来想去,还是决意出去寻她。
一边和王婆婆道别,一边又让道定去少林送信,请少林寺派人下山寻访叶婧衣踪迹,自己则稍做收拾,往南寻叶婧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