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李谨言背着箩筐走了,他回头,朝她露出和熙的笑容。
时隔半个月,自从盛靳寒把她丢到这穷不拉几的小乡村,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远远地,盛靳寒看见正在喂猪的顾笙烟,差点认不出来了。
毕竟,煤炭婆的称呼,绝非浪得虚名。
顾笙烟站在白雪般的盛靳寒身边,低垂着头,黑漆漆的脸和土地差不多。
盛靳寒忍不住轻笑一声。
顾笙烟努嘴,这完全是拜他所赐,他还有脸笑。
笙笙,我乏了。盛靳寒收起笑脸,冲顾笙烟说道。
村里可没有什么浴室之类的,往往都是往大铁锅里烧一锅水,再往浴桶里一倒,就着洗。
顾笙烟很是不满,但盛靳寒说:你是想让老板亲自动手烧水?你那个角色,还要不要?
别别,盛总,千金之躯,使不得。如此,顾笙烟只得赶紧去烧水。
盛靳寒挺讲究,顾笙烟像个丫鬟一样替他烧好热水,以为就可以睡觉了,他却还要她在门口替他守门。
顾笙烟皱眉,一个大男人还怕别人吃了你不成?但她看了眼冷冰冰的盛靳寒,不敢多嘴,只能乖乖守在大门外。
大门外,顾笙烟只听屋里咚地一声,还以为盛靳寒出了什么事儿,赶紧跑进来,盛靳寒?你怎么了?
盛靳寒腿抽筋了,他不太习惯乡下这种洗漱方式。
那怎么办?顾笙烟急中生智,往院子里挂着的床单往他身上一披,就要搀扶着盛靳寒从木桶里出来,然而脚下一滑,她急忙去抓住盛靳寒的手,身体前倾,盛靳寒的脸在眼前放大。
顾笙烟感受到嘴唇的冰冷,赶紧起来,然而盛靳寒一把抓住她,吻了她。
就在顾笙烟沉醉的时候,盛靳寒忽然笑了起来,笙笙,你的脸,哈哈哈他想起白天见她时的那个样子,觉得好好笑。
顾笙烟皱眉,让你在这里十天半个月,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盛靳寒觉得又摸了摸她的脸,还是觉得好笑。
怎么,腿不抽筋了?顾笙烟冷着说。
盛靳寒才收起笑容。
他还是不甘心,问她:为什么逃婚?
顾笙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扯开盛靳寒的手,往偏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