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这位亲王殿下因此掉了一根寒毛,诸葛遂哭都找不到调儿。
好在此时军营中的兵卒已经知道自己的主将被关进了大牢,正是惴惴不安的时候,哪里还敢阻拦这些红着眼睛的家伙,在一名兵卒的带领下,一路畅通地找到了那名书记官的住处。
结果,刚刚把那名书记官抓出来,此人就头一歪,嘴角流出了一道黑血。
李元朗一拍脑袋。
大意了,此人既然参与到整件事其中,自然也是万佛教中稍有地位的人,口中怎么能没藏着毒液?
不过还好,既然他没有逃走,心中必然存在侥幸心理,那么那本佛经就有可能没被销毁。
“掘地三尺,给我搜!”
李元朗身上披着一条翻毛的披风,就坐在这间屋子外的一张小竹凳上等着。
结果,众人连地砖都挨个撬了,那本佛经还是毫无踪迹!
他挥手叫来一名军营中的队正,告诉本王,此人今日是否离开过军镇?
这队正马上又叫来几名兵卒,“今日你们几人当值守营门,张书记官是否离开过此地?”
“并无出入记录!”
李元朗摸着下巴,皱了皱眉。
没有离开,那就说明佛经还在这军镇之中,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了何处。
可他能藏在哪里呢?
他转头看了看
站在身后的各人,
“别让本王自己费脑细胞啊,大家一起想想,若你们是此人,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何处?”
这些人不知道脑细胞为何物,以为是什么地方的俚语,就没在意,个个开始凝眉苦思。
刘季述:奴婢可能会藏在茅厕之中!
李元朗咧了下嘴,这地方虽然味儿不好,却是算是一个不错的藏匿之处。
“那好,老刘你就带三个人去找找,注意,粪坑也要用马勺捞几遍!”
刘季述咽了口唾沫,一脸煞白地带着三个同样满脸不乐意的兵卒走了。
诸葛遂灵机一动,“殿下,他既然没离开过,不如问问军中之人,他这一天都到过什么地方,咱们再分析一下,哪里有可能?”
李元朗点了点,这是个好主意,“那就劳烦诸葛刺史了!”
已经是乾符六年的十月初二了,即使是在偏南的三川地区,夜晚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他将披风使劲裹了裹,靠着竹凳上的椅背抬头望着漫天星斗,不知不觉间居然睡着了。
梦境中,似乎又回到了后世的单位,一名额窄嘴薄的中年妇女正一脸不耐烦对他喊道:“小李子,就那么一个小东西,你居然也能忘记放到什么地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而他则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将自己的工位翻了个底朝天,可是那所谓的小东西依然找不到,急得他满头大汗。
现实中,人的确是这样,明明记得很清楚
一旦需要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结果是越急越乱。
这个女人可是大家心知肚明领导的地下情人,尖酸刻薄,没人愿意得罪她,李元朗一着急,居然急醒了!
他“啊”的一声,睁开双眼,天色依然漆黑,无数眨着眼睛的星辰似乎在嘲笑他,让他十分的不爽。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又增加了一件长衫,还有股子茅房的骚臭味儿。
而刘季述正抱着双肩在不远的地方溜达,这衣服显然是这家伙的。
甭管这货是不是在拍马屁,李元朗此刻心中还是有些温暖的,
“老刘,赶紧把衣服穿上,有发现吗?”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随手将衣服递给刘季述。
“回殿下,粪池子我都开掏空了,没有啊!”
意料之中。
他转头看着依然灯火通明,近百还在进进出出地挨个寻找的人,心中有些着急。
一座最多能容下一千人驻扎的军营面积并不大,这书记官的行动轨迹也不可能在哪个角落都溜达。
那么若是自己的话,会将佛经藏在哪里呢?
他不由得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
实际上,说是梦并不准确,这是一件差点让人丢了工作的事。
单位的老总当天需要去做一个重要的报告,负责采集公司产品具体数据性能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结果那位粗心的老总都到会场了,却将这份数据报告弄丢了,就让他将备份再打印一份出来,
他们公司是重点企业,这样重
要的数据被存储在一台需要密匙才能打开的电脑中。
而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密匙放在哪里。
最后,还是他的同事帮忙,很简单就找到了。
密匙放的地方极为显眼,就在他的马克杯旁边,伸手可及。
典型的“灯下黑”思维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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