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他收起乖顺,放出一副平静冷淡脸色,只道:“天快黑了,先回第一个集合点吧。”
深山野林的,即便江月白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太愿意一个人,她点点头,背起书包看了会地图后,向前走去。
纪临木看了眼那显眼的墓碑,上面刻着陈青禾之墓,像是江月白的字迹,亲自拿雕刻工具刻上去的。
江月白没理会他对自己的探究,漂泊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只有陌生对待和无视,才是最有效的断舍。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集合营去,但到底离得太远,七点半的天色完全黯淡下来,江月白找了块较大的平地,朝纪临木喊了声停。
“太黑了,不能再走下去了,就在这里吧。”
“好。”
黑夜的小岩山蒙上了一层阴森,可怕的记忆也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江月白抿紧的嘴唇泛白,她快速支好帐篷便躲了进去,借着照明灯的光慢慢驱逐心底的阴影。
江月白挑挑拣拣吃了包压缩饼干,喝了两口水外,突然有些内急,她掀开帐帘,发现旁边的人还在和帐篷作斗争。
她以前没听纪临木提过关于登山话题,应该后面才喜欢的兴趣爱好,但见那道颀长身影这里捣弄一下,那里捣弄两下,硬是不能把帐篷支起来。
江月白站在一旁看了会,发现他动作越发笨拙,忍不住笑了出声,纪临木身体僵了下,回头去看
她,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她扯出一抹淡笑,走了过去。
“我帮你。”江月白从他手里接过帐杆,穿进帐篷上面的帐杆套里,空气变得寂静起来,她抽空看了眼纪临木,见他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朋友没和你一起,不怕出事?”她试图缓解两人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