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木周身气场不同于在太阳棚那会,他肤色不同于她的苍白,是接近于不见日光的病态白,他抬起的眼眸里有她陌生的痛恨不甘和固执,犹如暗中狩猎的毒蛇,看得她发毛。
可对此,江月白也无力回应,她深知现在的自己和他的差距。
“那,替我谢谢你朋友的水?”江月白口渴,拿出沈行给的水,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动作不复当年优雅,甚至带几分潇洒和痞气。
因喝得快,水从嘴角溢出几滴,咽着雪白脖子没入锁骨下。
纪临木蜷缩的手指紧了紧,瞳眸颜色深了几分,胸膛为微震,压抑着难以忍受的情绪。
别离时,他没有抓紧她,让她逃了。这几年,他没有找到她,让她藏得很深。再重逢,他还没好好看看她,而她的态度早已形同陌路。
现在他只想要个解释,然后她再哄哄自己,他很好哄的。
只要……江月白别不要他。
“阿纪……”她浅粉色的嘴唇动了动,语调有着他不想听到的释怀和感慨,她对上了纪临木的视线。
“当年是我不好。”
原本黯淡失神的眼眸迅速重染色彩,纪临木疾步走到她面前,刚伸出想拥抱她的手,却又听见她平静疏离的声音。
“我不该不辞而别,欠你一个分手告别,我现在补上。”江月白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和他离开距离,撤离出他身上那股清冽淡香气息的范围。
纪临木神色渐渐委屈,他深藏在心尖上的人变了许多,她褪去年少的稚气,将成熟稳重完美诠释,从她身上衣物看出,这几年她过得不好。
江月白身形削瘦,腰肢纤细得他能徒手折断,从前她皮肤白里透红,如今也只剩苍白,从前她更是娇生贵养,吃喝用度皆是标准的京圈千金级别,而不是现在衣服和书包久洗而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