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闻言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白大哥还有这般手艺,这一路上倒是也未曾尝过。”
张泽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这样的美娇娘俏生生地站在白二的身后:“这是?”
白二笑了笑:“这是我的女人。”
莫氏闻言轻哼了一声,低头伸手轻轻掐了白二一下。
张泽哈哈大笑,把众人让进了府里。
今晚的将军府,总算是热闹一些了。
饭桌上,酒香扑鼻,菜肴热气腾腾,白二不爱多说,叶太便自觉地给张泽讲起了此行所见。
张泽听叶太说到来俊臣被杀的这一段时,也是哈哈大笑,须发皆扬,一口气便喝下了一碗雪中沙,直呼痛快。
“好,痛快,来俊臣这厮的恶名老夫虽然远在变成也早有耳闻,突厥人虽然野蛮狠毒,好歹是明刀明枪地厮杀,这厮却是含沙射影背后杀人,杀的好,杀的痛快!”
后来之事以及李成明一行人的行踪,叶太也无所知,两人又聊到了那孙射虎,张泽与孙射虎也是故交,此番听闻孙射虎痛揍来俊臣的事,也是连连喝酒,就差击节而歌了。
不愧是豪迈老将,酒量也深,这般喝了几个回合,张泽的粗糙老脸有些红了,双目中神光却亮,越来越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月光斜斜照入大厅,不知不觉之间,这一顿饭已经吃到了深夜。
叶太和张泽兴高采烈地聊上了,白二几杯酒下肚偶尔也说上两句。
莫氏一直默默地听着,偶尔跟着执杯轻酌,几杯下肚,醉意朦胧,眸如点星,也不知是醉在这甘中带烈的雪中沙里,还是醉在白二那一句‘这是我的女人’里。
眼见喝得差不多了,叶太和张泽知趣地告醉,先后起身溜回房中,不一小会儿,饭桌旁就只剩下白二和莫氏两人。
白二扶住莫氏的纤弱香肩,轻轻摇了摇,莫氏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白二,眼神还算清澈。
“我带你去院子里吧?”白二开口道。
“去院子里做什么?”
“坐一会儿,醒醒酒,吹吹风,看看月亮。”
“好啊。”莫氏的眼睛睁得开了一些,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白二微笑着牵起莫氏的手,那笑很暖和,两人肌肤相触,手心也暖融融的,就像酒,一杯下肚,暖得骨头都酥开了。
明月如轮,挂在天际,夜风凉得紧,连带着洒在身上的月光也透着那么一股子凉意。
莫氏把身子往白二怀里使劲靠了靠,侧脸枕着白二的肩膀。
迷糊间,莫氏嫌头上的发髻碍事,将发髻解下,一头黑发如瀑布一样垂下,发梢滑过白二的面孔,脖颈,肩膀,滑到了白二的胸膛。
“白大哥。”莫氏在白二怀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
“恩?”
“有件事咱们一直心有默契,但是没有听你亲口说出来我心中总也有些不安,今天听你说出了,我真开心。”
“嗯。”白二看着天边的月亮,似乎也有些心神荡漾。
“白大哥,我出嫁前单名一个柔字,你可以叫我莫柔。”
“柔儿,真好听。”
“白大哥,我还有一件事。”
“说吧。”
“泪儿,泪儿她其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很小的时候生母就死啦,她的父亲没过半年便娶了我,可新婚当日,她的父亲也死了,村里的人说我克夫,我便与泪儿一直相依为命。”
白二淡淡地哦了一声:“那也没什么,我不怕被你克。”
莫柔有些嗔怪地翻了翻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白二横抱了起来。
莫柔惊呼一声,酒也醒了许多,两只柔白小手使劲地推着白二的胸膛:“白大哥你要做什么啊?”
白二依旧是淡淡地笑着:“我白二行事不问神佛,不拘礼法,但求立于天地,无愧于心,我觉得我能对得起你,这就可以了,我要你,你不愿意吗?”
莫氏原本张口欲呼,这时候却被这句露骨的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朱唇轻启,扭过脸去,双手也忘了再做些违背心意的软弱抗拒,轻轻地搭在白二的肩头。
白二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又一次重重地关上。
张泽在房中笑着抱拳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随后笑呵呵地寻来两块布条堵住耳朵,不该听的还是不要听为好,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把快剑削上几下。
云朵慢慢攀上了月亮的洁白身躯,遮住了它,又轻轻滑开。
夜深了,夜风呼啸着把梦一样的甜美吹起,送到天空高处,再落下,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一丝压抑在喉咙里的轻呼长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