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半信半疑的,月然也不在乎,故作娇羞地说道:“那个,该把人家给放了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是……”
一语未完,拓拔浩一张俊脸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那双宝石般的绿眸也不敢看向月然了。
月然第一次发现这么好笑的事儿,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银样镴枪头,这么经不起说笑啊。刚才不还霸道地抱住她不放吗,这会子怎么就羞成这个样子?
她更加来了精神,故意往拓拔浩身上靠,软语巧笑:“唉,你看,那边有一个大婶在看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
还未说完,拓拔浩则如避蛇蝎般一把推开了她,自己则跳到三尺开外的地方,惊魂未定的样子,逗得月然低了头抖着肩直笑。哈哈,以后总算是知道该怎么收拾他了。
此时,天已大亮,一轮红日早就跃上了东方的天际边,映照得周边的云彩都变得红彤彤的,就像是一匹绚丽的彩纱,耀眼夺目。
拓拔浩不言声地捡起地上的干粮包裹和水囊,往肩上一搭,就迈步往前走去。似乎忘了月然的存在,这次他走得格外快速,害得月然跟在后头几乎是一溜小跑。
她气喘吁吁地跑着,嘴里还嚷嚷着:“唉,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我只不过和你开玩笑而已嘛。”
拓拔浩却不理不睬,好在月然让他背了一段路程,又睡了一觉,脚已经不那么疼痛难忍了。可是跟在身高腿长的他的身后,也甚是吃力。
走了一段路,月然已经赶不上了,脚底下的水泡都破了,粘得袜子上一片粘乎乎的,好不难受!
那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每抬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这个样子再走下去,怕是要残废了吧?
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这他娘的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没有人性的世界里,还整天被人欺负,受人家的气,这日子,她过够了,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拓拔浩逃不逃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人家要抓的是他,她跟着趟什么浑水!就凭她的本领,只要出了城,随便找个地方,易易容,隐姓埋名地当个大夫,还会过得有滋有味,吃香的喝辣的。
如今跟着他逃亡天涯,他不领情不说,还跟她来这一套,当她求着他吗?离了他活不成了吗?
已经走远了的拓拔浩,以为身后那个小尾巴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呢,心里正暗笑,想要停下来等等她,谁知道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大哭声,吓得他赶紧回转身子看去。
却见月然用袖子遮着脸哭得悲怆难耐!
拓拔浩不顾一切地拔腿就跑向她,扔下肩头的包裹和水囊,两手抚上她的肩头,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摔着哪儿了?”
原来他以为月然摔倒了呢。
月然不理他,只是那哭声却渐渐地弱下去了。本来对他恨之入骨,想着从此两个人不相见才好,谁知道他一跑回来,自己那颗小心脏立即就软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