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受伤(2)(2 / 2)

月然无声地叹口气,思量着怎样把狼牙咬过的血肉模糊的伤口给缝上去。也没有针线,也没有消炎药的,真是难为死了她。都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话儿如今用来形容她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她空有满身的本领,可是一点儿工具都没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时把拓跋浩装扮成女人的时候,在他发髻上还插了一根簪子,于是她精神为之一振,站起身来就往拓跋浩头发里扒拉去。

这一天都是出于极端的紧张状态里,不是逃避大火就是与饿狼相斗,她还真怕那簪子丢在哪个地方了呢。

她心里安安祈祷:千万不要掉了,不然你拓跋浩就有罪受了,我就要用匕首给你做手术了啊。

拓跋浩见她神经兮兮的,一双无神的眸子不由闪了闪,低声弱弱地问她:“你在捣什么鬼啊?”

月然不理他,只管往他头发上摸去,还好,那簪子还在,真是谢天谢地啊。又仔细看了看这簪子,恰好是根样式最简洁的,上头只有一点儿花纹,头上还穿了个孔,挂着一串儿流苏。

月然狠命地用匕首把簪子头上的流苏给弄下来,问拓跋浩要过火折子烤了烤,又对着拓跋浩相了相,看得拓跋浩浑身汗毛直竖,叫道:“你不会用这个东西给我缝伤口吧?”

“你猜对了,正是!”说完,顺手就在拓跋浩头上拽下一根头发,疼得拓跋浩龇牙咧嘴地大叫:“你这人心肠歹毒得很,竟然用这么粗的东西。天,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

“闭嘴,待会儿疼得时候再交换。”月然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不用这个怎么办?怎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流血流到死吧?”

见拓跋浩不再有疑义,她就把那根头发丝儿穿在簪子头上的小洞里,睨一眼拓跋浩,轻声说道:“要开始了,你决定了吗?”

“缝吧。”拓跋浩一张失血的脸有些苍白,闭了闭眼,脸上复又有了坚强的光芒。

月然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递到他嘴边,“含上。”

拓跋浩乖乖地咬住了那块布,对月然一点头,月然咬了咬牙,不再看他,手里的那根银簪子狠命地朝他伤口的开裂处穿去。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痛的,若是自己慢一些,这过程就更漫长了,到时候难以忍受的还是拓跋浩。

她心狠手辣地连停留都不停留,埋着头一个劲儿地往拓跋浩的皮肉上戳去,耳朵里只隐隐听到拓跋浩传来的呻吟声,却是不大。

她也不敢看他,生怕看一眼就再也缝不下去了。好不容易一根长长的头发缝完了,那伤口也缝完了。月然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死结,才把簪子抽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