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终于说得高兴起来,拓跋浩也不再追问月然这两日的行踪了,月然自然也不生气了。
正说得兴头上,墨哲忽然推门而入,见到拓跋浩,他就像没看到这个人一样,径自从他身边走到月然面前,关切地问道:“这两天劳累你了,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人家是主子,自己和拓跋浩还得仰仗于他呢,能够这么纡尊降贵地来看她,月然自然不好不理,忙笑道:“王爷挂心了,我很好。”
在拓跋浩面前,她不敢称呼他为“主子”,省得那家伙听出端倪来,一气之下不在王府里住了。目前,他们哪儿都没有地方去,除了墨哲的王府,能护他们一时安全,到了外头,恐怕还是千难万险。
为了拓跋浩身上的伤,为了将来能重返螭国,她只能隐忍。虽然她不知道墨哲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但她知道墨哲也是个讲信用的人,他一旦答应的事儿,就会尽力做到的。
既然选择了信任墨哲,月然对墨哲越发恭敬了,脸上眉开眼笑地和墨哲说这话。她的容貌本就极为出众,虽然还未张开,可那姿色比那些妩媚的女人更加清丽。
烛火中,更显得她明媚鲜妍,娇艳如花。看得墨哲和拓跋浩都是心头一颤:如此女子,怎能让她受一点儿委屈呢?
作为男人,他们心里都涌起了一股柔情,认为这就是自己毕生要守护的女子,要放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只是拓跋浩见到月然一脸的笑容和墨哲说着话,心里极不是滋味。男人都有独占的心理,在他心目中,月然只能属于他一人,虽然他现在不能给她最好的,可他相信,假以时日,必定会让月然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是以,见到月然对墨哲如此不同,他刚才的那股子醋劲又上来了,当即起身,看都没看墨哲一眼,只嘟囔着和月然说了一句:“你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还未等月然反应过来,只留了一个孤傲的背影。
月然无声地叹息:这人,怎能这么倔呢?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墨哲是他们最大的领导,没了他,她甚至不敢想象,还有谁能接纳他们!
人家管吃管住外带看病,不说句“谢谢”,还理都不理人家,眼高于顶,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人人捧着的螭国太子啊!
似乎看出了月然的心思,墨哲豁然地笑笑:“别跟他一般计较,那是个落魄的人,心里自然不好受,行动也就带出来,我们能容忍的都容忍了吧?”
似乎是宽慰着月然的心,墨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的厌恶,而是平和地像是一个刚睡醒了的孩子。
月然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见他一双紫眸煜煜有神,炯炯地望着自己,不由把头一低,轻笑道:“主子能理解他就好了,我也拿他没法子!”
墨哲面色一正,说道:“我岂是那种没有度量的人?既然答应你要收留他,就一定让他在我的王府里兴之所归!”
又问了几句日常起居的话,交代了月然几句,见她面上有些疲累,墨哲也不忍心再多说些什么。
两个人一时无话,月然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墨哲就坐在床头的一个锦墩上。忽然就听月然肚里咕噜噜一阵响,墨哲这才想起光顾着说话了,月然还没有吃饭呢。
而月然此时两手捧着肚子,头早就勾下去了。她真拿这个肚子实在没有办法了,早上在墨哲的别院里才饱饱地吃了一顿,也就是中午一顿没吃,这就得饿得开始抗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