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两个婢女说道:“你们一心为我我怎能不知道?只是你们都猜错了,王爷,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两个婢女不由面面相觑,弄不清阿拉月话里的意思。
阿拉月冷笑一声往前走去:“等着看吧,还有好戏在后头呢!”领着两个婢女迤逦前去。
墨哲赶走了阿拉月,书房里一时寂静下来,他也没有心思看书了,索性背着手在屋里踱着。
阿拉月委屈求全的样子他不是没有看到,可就是因为看见了,他才越发冷下心肠。
这个女子纵然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也不是他要的类型。即使没有她的父亲——夏国右相的存在,他也不可能和她之间有什么。
这个女子表面上看来温柔可亲,楚楚动人,可胸中的经纬一点儿都不比她父亲少。
进府都一年多了,他对她始终冷冷清清,又告诉她自己不能人道,但是她还一直苦苦守在这里,若不是对他喜爱到了极点,就是别有所图。
他们夏国不同于中原国家,女子要从一而终,在夏国,女子若是和男子不合,两个人尽可以分开,而不需要任何的程序。
回头看看桌上摆着的还正冒着热气的食盒,墨哲嘴角轻轻上扬了下,这个阿拉月,对他也算是用心了,奈何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拴不到一块儿呀。
在屋子里游荡了一阵子,墨哲越发觉得心烦气躁,就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月然所在的跨院里。
望着眼前那个月洞门,他哑然失笑,难道自己就这么想见她吗?想起和她在一起,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墨哲心里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踏进月洞门,迈步就要往月然房间里走去,可在离门口还有几步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月然屋子里有一个男人正在说话。
此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月然早就该醒了,只不知道这男人是谁,怎么如此大胆,敢闯进她的屋里?
索性驻足站在墙角的黑影里,墨哲头一次没有为自己听壁角而感到尴尬。
只听那男子的声音高声质问着月然:“你这两天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我都见不着你?”
赫然是拓跋浩的声音,墨哲心里一动:莫非这小子也喜欢上了月然?
然后就听到一个迷迷糊糊地似乎刚刚睡醒的声音不耐烦地解释着:“我到哪儿还要跟你说啊?”
显然是月然的声音,墨哲站在黑影儿里,都能想象得到她被人打搅了睡眠那副可爱的嘴脸。能说出这个话,倒是在他意料之中,他了解的月然,自来说话都是这样的,不会媚上,自来都是不卑不亢的。
果然,拓跋浩被她气得青筋直跳,拍着桌子大声叫道:“别以为你不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了?这两天你是不是跟墨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