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拓拔沅适时地提醒乌尔干,惹来乌尔干一阵不悦。可答应过的事儿总不能反悔,于是他只好起来笑说:“婉清郡主放心吧。我三两日就给您弄来。”
冯婉清这才嘟着嘴不好说什么了。冯氏则笑吟吟地看着乌尔干:“先别说大话,这架古琴可是稀有的物件,你到时候要是弄不来,可别怪我不帮你啊。”
语气里更多的是嗔怪,说得乌尔干只一笑,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冯氏。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一点儿都不避讳。
拓拔啸气得身形微颤,两只手都攥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半天才咳嗽出来。
拓拔浩狠狠地瞪了拓拔沅一眼,这个大哥,哪次都是火上浇油,若不是他出面怂恿月然弹奏,哪来这么多的节外生枝啊?
不过眼下还是沉住气最为重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乌尔干受了拓拔沅的几句奚落,脸色更是难看,见月然低头一脸陶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古琴,来到他身边,他趁人不注意,低声吼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月然只低了头不答话,心里却想:是你让我上场的,我要是真的会弹奏,迟早还不得被你给杀了啊?还不如我被你臭骂一吨,先保住小命再说!
乌尔干没有判断出月然是否通晓音律,自然心里着急,可也没有办法,还是再养几条灵蛇吧。不过要长成那么大,还得一两年,这一两年,他都无法碰女色了,在太后冯氏面前,他更交不了差!
总算是过了这一关,月然站在乌尔干背后暗暗地透了一口气,没想到今儿这么惊险,万一自己要是露出端倪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偷偷地打量着众人的神色,那几个公主满是嘲笑,在那儿嘻嘻哈哈地低声说笑。而拓拔浩则是一脸的微笑,看不出是否注意到她了。
拓拔啸好似有点儿失望,想当年梅妃可是琴棋书画俱通,怎么这个女子竟然不会弹奏?
他浑浊的眼睛搜寻着乌尔干身后的人影,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让人伤痛不已。拓拔浩看到皇阿布又是那样的眼神,心里害怕,生怕引发他体内的情毒,忙轻声笑问:“皇阿布,天色不早了,您身子不宜久坐,还是回去躺着吧?”
一语既出,让几个人心里都不爽快,先是皇后冯茵,她好不容易才见拓拔啸一次,还没坐热乎拓拔浩就劝他走,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她堂堂皇后平日里都见不到拓拔啸,拓拔浩一个太子,怎么就要压过她去?
平日里,她不想和这些皇子们冲突,反正他们也不能威胁到她什么。再说拓拔浩的母妃婉妃和她矛盾不大,她又死了,更碍不着她什么事儿了。只要拓拔浩够听话就行。
可眼下,这拓拔浩也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竟不问问她,就想像上次那样,让拓拔啸中途离去,留下他们一众人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
她面上仍然挂着雍容大度的笑,可声音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寒冰:“浩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皇阿布还没喝几口酒,就这么急着催他回去?他身子不大好,平日里轻易都不出来的,今晚上是送贵客们的盛宴,他要是走了,贵客们面子上可不好看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