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畅想着,呼吸都乱了分寸,谁知她偏来撩拨,倾身往他耳边说了一句:“那我以后喊你爹爹吧,少叫我生一个成吗?”
皇帝的呼吸陡然乱套,其实知道已经过界限了。
他年长,又,又位高权重,当然,七情六欲跟位高权重没关系,可装的久了,一时的不装,如同乍然衣衫褴褛,颇叫人难为情。
若是真端重些的,这时候就该阻止她的话,然后说笑着打岔过去。
可是他没有,他略觉可耻的徜徉在自己的遐思里头,幻想种种场景,渐渐脸红耳赤。
老房子着火,说的就是眼下他的情景儿。
说实话,那是恨不能够今夜就洞房做了新郎子才好。
最后还是他,用了巨大的毅力道:“女儿可以只生一个,儿子需得多生几个,到时候公主出嫁,兄弟众多,婆家不敢欺负。”
满溪不知他这一会儿功夫内心巨大变化,只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这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前脚笑话了她爹跟弟弟,后脚自己就快马加鞭的追上来了——那“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八成是他上辈子演绎的。
她:“你可真没道理。”
严肃不了一秒,一会儿又眨眨眼:“你少得女儿,不也多得到一个皇后么?”
说完自己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他也跟着笑,却是俯身将她罩住,拢在身下:“皇后也要,女儿也要,儿子也要……”
她这会儿终于懂了他的神情,脸红得像三月的桃花,目光潋滟,眸波荡漾。
皇上心里爱着,将她的一件件苦恼的事情都解决:“你以后都不用怕,朕不会打女人,也不会叫人打朕的女人。”
这话说得忒霸气。
只是遇上满溪这个二五眼,脱口而出:“那要是我娘打我呢?”
他:“……”
刚才的遐思情思,被未婚妻提起的岳母给弄的一溃千里,八马难追。
重新累积也需要时间,但看她显然是眼巴巴的等着,是很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便道:“岳母要是打你,我护着你,叫她打你之前先打我。”
满溪其实想说她娘打他们俩就跟老鹰揍小鸡一样,转念想想,觉得把他比喻成小鸡实在有违体统,便勉强表示对这个答案满意。
上官雁要是知道这两口子在宫里讨论怎么对付自己,肯定得气得一口老血喷老远。
三个月其实说快也很快,各种礼数都走完,宫里再三确认了当岳母的可以出席身体完全没有问题,这才把皇后给送回娘家。
不过这次回来,跟前一次又不一样,这会儿是前簇后拥,到处都是人了。
还不能不接收。
皇上知道她不喜欢拘束,只不过礼数如此,只能劝着她暂且忍忍。
她倒是也听话,只是回家还是忍不住想尽孝。
“前头说做的枫叶豆腐我终于会做了,我还学了另外好几道已经失传的菜,都想让爹娘尝尝。”
林承遇看了孩子娘一眼,觉得自己今夜大概率很难“含笑九泉”,只好点着头道:“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不用去做这个。”
满溪:“爹爹的生辰那日我本来想做的,只是没想到后头有那么事。现在好不容易快到娘的生辰了,就让我做来给你们尝尝吧?”
林承遇只好答应。
但很快就后悔了。
看着桌子上摆出来的菜,他没有被那花里胡哨的外表欺骗,拦着媳妇,自己先尝了尝,点头道:“嗯,很不错。”
上官雁把他的手抓开,自己尝了一筷子,点评:“要是这菜本来就是这个味道,那么难怪要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