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妻子怀孕这事儿,林承遇的心情很矛盾。
他一方面十分欢喜,另一方面又很忐忑。
上官雁现在处于一种对他的冷淡状态,当然对别人也不热情,可是夫妻俩亲热都不能够了,不能不叫他失落。
就好像她将对他的感情剥离扔掉,然后一门心思爱她肚子里头的崽子。
林承遇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但觉得自己是非常失落的。
再看到上官雁连即将出嫁的闺女一样打击,他没感受到安慰,反而更难受了。
硬是将她搂住,安在怀里,然后道:“生完这一个咱们再也不生了。”
上官雁笑了笑,心情还有点得意——刚才把闺女气跑了。
“要是想不生的话,我倒是有好几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林承遇打了个寒颤,潜意识里觉得她那些“法子”肯定很恐怖。
上官雁呢,还在继续畅想:“咱们俩也到了分房睡的年纪。”
年轻时候自然是浓情蜜意,现在多巴胺分泌降低,理智回归,更喜欢独处的空间。
林承遇一听这个就受不了了,要不是知道她也没喜欢上别人,他非要发疯不可。
亏得他这么努力的保养跟锻炼,免得她生了嫌弃之心,结果她倒好,一杆子想把他支出去。
“我不分房睡!两口子哪里有分房睡的?不像话。再说了,你现在起夜或者口渴喝水,离得了人么?你又不习惯旁人伺候。”
上官雁笑:“我是心疼你好不好?”
林承遇有点委屈地说:“真心疼我,就别提分房睡的事。”
上官雁:“我夜里睡不好,白天可以补眠,但你睡不好,白天还要上朝,双倍的辛苦,又何必呢?”
林承遇:“农人种庄稼辛苦么?因为辛苦就不去做事了么?这个道理当初还是你交给我的,现在用这个做借口,你脸疼不疼?我晓得你的心思,无非是看我年老色衰,不像年轻时候容貌妍丽,所以看烦了我了……”
上官雁:“林、承、遇!”
林承遇:“叫什么叫?我就是气不过。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我踹天边去,你要是真为我好,何不问问我的想法。”
上官雁掐腰:“我就是想一个人睡,你滚不滚?”
林承遇深吸一口气:“那我睡榻上去。”
上官雁勉强满意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情绪起伏的厉害,应是跟怀孕有很大关系。
奇怪的是,好多人怀孕更喜欢家人的陪伴照顾,她则反过来,对地盘有种强烈的独占心。
摸摸肚子,觉得自己怀的这个小家伙,将来一定很“独”。
满溪献孝心反而备受打击,睡了一夜,次日才满血复活。
她在宫里许久,市井中的八卦都不知道了,就写了个帖子,想叫徐时迩来跟自己说说。
谁知身边的女官劝谏了:“如今娘娘名分已定,别说是外男,就是家里的父兄也应该避讳避讳了。”
满溪听了顿时萎靡:“那日后都只能如此了么?”
女官笑道:“自然不是,如今是成亲前呢,等日后成了亲,有皇上是您得夫君,您是后宫之主,还不是想见谁就见谁。”
如果满溪再鸡贼一点,就能发现她话里的漏洞。
或者林承遇如果在的话,一定能看出来,这话压根就是皇帝交代的。
还皇后更自由?!
哈哈。
皇帝就是害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所以无所不用其极,要挟着女官说这样的话。
满溪呢,信以为真,道:“早点成亲吧,我快受不了了。”
不说旁的,她在宫里时候也没现在身边围着的人多。
所以她真心以为就是眼下麻烦,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