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雁的一番话叫赵宗初沉思良久,导致上官雁有点害怕了都。
上位者喜欢琢磨些“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大道理,这要是万一觉得她“知道的有点多了”,那她可就危险啦!
是以当赵宗初回神后,就发现上官雁浑身长刺般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他不由噗嗤一笑:“好了,耽误你看戏了,我这里还有几张票,你拿回去,有时间再来看吧。”
上官雁连忙拒绝:“不用的。”
赵宗初:“再这么客气我要恼了。”
上官雁这才收下,小声道谢。
赵宗初:“你倒是不用谢我,反而我该谢你。不过之前我便把你当成朋友,谁知你竟然欺瞒着我,说起来,我们认识也有大半年了,合作更是从《三侠》开始,我想,神交总是有些吧?”
上官雁老实地认错:“是我的不是。”
赵宗初:“算了,我不与你计较这个,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上官雁抬起头来看他,他笑:“你不许把我知道林逾静是你的事告诉承遇,这家伙,我要等着寻个机会亲自收拾他。”
那要论起亲近来,她肯定跟林承遇更亲近些。
可是对于合作方她也的确该有些诚意,于是便答应了。
赵宗初把票给她,温声:“去吧。”
上官雁接过来,放兜里,犹如辞别教导处主任一样,转身就飞快的跑走了。
等她下了楼,拍拍胸脯,去找素素跟小鱼,刚走近了,就见妹妹眼眶通红。
上官雁吓一跳:“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
小鱼在一旁小声:“二姑娘是看戏看哭了。”
上官素扑在上官雁怀里:“姐,阿娜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就……”
阿娜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丈夫,再嫁之人乃是一县吏徐森,夫妇几载,恩爱非常,育有子女,本以为苦尽甘来,谁知丈夫县中出了暴毙案死者张某,诸人怀疑张某之妻,然三度开棺验尸,均无所获,官吏论断得不到验证,众人不免非议,张某家人也在县衙喊冤,大有官吏无中生有,迫害百姓的意思。
徐森的上司饱受非议,徐森身为下属也是焦头烂额,回家之后长吁短叹,阿娜问起,听他说完,犹豫再三,告诉他:“不妨去搜验那死者张某的头顶或者鼻孔。”
徐森忙重新叫了仵作验尸,果然在张某头顶找到长钉。
张某之妻方才认罪。
县官大喜,设宴款待徐森,酒酣之余问起徐森是怎么想到的,徐森自言是妻子告知。
县官想起徐森乃是娶的继室:“你妻子头前的那个丈夫是……生还是死?”
当即命人寻坟开棺,果然在死者头顶也找到一枚铁钉。
县官没想到一个案子能引出另一个案子,当即叫人捉拿了阿娜,阿娜供认不讳,徐森是又痛又悔,一个劲的问她:“夫妻一世,何至于此?”
阿娜道:“丈夫将我供出致死,我不恨丈夫,可前夫对我之毒,我杀之,犹不解气,愤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