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因为徐姑娘是神医啊。”那人撇嘴:
“依我看,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该是受了徐姑娘的救命恩情。”
“救命恩情?”那黑衣人冷笑一声:
“我听闻那丫头的医术不过是跟着孙临安那老匹夫学的。
那孙临安算哪门子的神医?”
“啧,听你这话就不了解徐姑娘。”那人白了一眼黑衣男子。
他极为不悦道:
“而且,你怎可如此说孙大夫啊?”
“人家孙大夫早年声名扫地,那都是被人陷害,是被陷害的,你知道么?”
黑衣男子没有理会。
“就算是被人陷害又如何?”
他冷笑一声:“总归也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大夫罢了!
做师父的尚且没有得到神医名号,徐芳园一个乡野丫头怎地就被你们奉为神医了?”
“谁给你说的徐姑娘的医术是跟着孙临安大夫学的?”
听得黑衣男子的话,那人登时就笑了:
黑衣男子挑眉:“不是跟着孙临安学的,还能跟谁学?”
“阎罗煞温俞,你听过没?”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黑衣男子手中夹菜动作一顿。
那人见状,很是得意,他笑道:
“看你这样该是知晓的,既是知晓,我也懒得给你说那阎罗煞有多厉害了。
你想想人家徐姑娘是阎罗煞的徒弟,若是得不到神医名号,那才好笑呢。”
黑衣男子听言,下意识地看了眼此时正在与云恒等人寒暄的徐芳园。
他皱眉,眼底的狐疑一闪而过。
取而代之的又是质疑:
“你如何知晓那丫头是阎罗煞的徒弟?”
“这个嘛,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那人更加得意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客来居里头的厨子以前可是摔断了腿,且咱们镇上没有一家大夫敢治的。”
“你说那孟冬?”
那人话音落地,当即有人道:
“我知道这事儿,前阵子这食肆还没开张的时候,我也听说过这事儿来着。
啧啧,别说,徐姑娘治腿的法子,还真是闻所未闻呢。”
黑衣男子皱眉:“什么法子?”
这一回,整桌人都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
孟晓慧端着收好的菜碗路过那桌食客后边,听着他们将自家阿哥被芳园姐治好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嘴角勾起浓郁的笑容。
她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急忙走到厨房里。
将碗筷扔在桶子里,孟晓慧一脸钦佩的看着正在洗碗的卫南:
“卫南哥,你好生厉害,他们果真在议论我家阿哥的腿。”
正在炒菜的孟冬听言,手中锅铲一顿。
孟晓慧回头看他一眼:
“哥,别误会,你就是顺带一提,他们主要在议论我芳园姐呢。”
孟冬:“……”
是亲妹妹么?
卫南抿唇:“他们说的如何?”
“与你先前猜的无二。”孟晓慧道:
“他们听了当初芳园姐是如何给我家阿哥治腿过后,都说芳园姐是阎罗煞的徒弟来着。”
“不过……”
说着话,孟晓慧不由蹙眉。
她狐疑的看着卫南:“那位温俞真的很厉害么?”
“厉害。”卫南点点头,洗碗的动作不停。
“我不明白。”孟晓慧蹙眉看着卫南。
卫南:“不明白什么?”
“好端端的一个大夫叫什么阎罗煞啊?”孟晓慧嘟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