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当初他没有对徐芳园下手。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见着流光完全不搭理自己,云恒觉得没劲。
他干脆将手中的笤帚扔掉,咬牙切齿道:
“不行,我得要找仓夕问个明白!”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迈动一步,流光手中的笤帚已然拦在了他的身前。
云恒眉头紧皱:“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
流光道:“但现在徐芳园该是有正经事同孙大夫讲,你休要去打扰。”
“我的也是正经事啊。”云恒不悦,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哎,你怕我打扰到我六嫂,光,你啥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流光含糊答道:
“总之,你不要去打扰。”
“不打扰就不打扰嘛。”云恒不以为意的笑着用手指将身前的笤帚推开。
他朝着流光眨眨眼:
“说起来,方才咱们那一架还没分出胜负来吧?不如……”
“继续。”流光将他的话补完。
云恒当即操起手中笤帚直接朝云恒攻了过去。
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周度看着两人腾空而起,又看到满地黑尘飞扬。
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
九福堂内。
进到堂屋时,满脸疲色的仓夕踉跄几步。
顾南弦见状,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徐芳园连忙上前要替他搭脉。
仓夕摇头说:“很困,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本来就没好彻底。”徐芳园皱眉:“且让我看看。”
仓夕被她眼里的语气弄得语塞,宛若做错事的孩子般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替仓夕把过很多次脉。
可当徐芳园每每去给他搭脉之时,都还是会或多或少的讶异。
仓夕的身体状况完全和常人不同。
不过,这一回除开脉象略有紊乱之外,倒没别的异样。
正如仓夕自己所言,他的身子并未痊愈。
今日那般耗费力气,将他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调养回来的气力耗费的不少。
徐芳园让他将自己先前给他熬的安神补气的药喝了,便随他睡去了。
仓夕一走,堂屋里骤然安静下来。
孙临安忐忑的看着面前的徐芳园和顾南弦。
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是徐芳园先开了口:
“李家千金的病情如何?”
孙临安一怔,反应过来:“说是胃心痛和风热。”
“胃心痛、风热?”徐芳园失笑:“你信?”
她还以为刘泰章会编出什么症状来哄骗孙临安,却是万万没料到居然是这等病症。
徐芳园觉得很是奇怪。
以孙临安的经验来看,他听过那么多游方大夫的讲述,没有理由会相信李家千金害的是这等病症才是。
孙临安被问住。
半晌他才苦笑:“本来是不信的,可是他们二人说的那般言之凿凿,倒是让我动摇了。”
徐芳园蹙眉:“动摇?”
孙临安脸色苦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