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弦点头:“突然想起来前儿打得兔子还未收拾,放在山上,恐怕是要沤臭了。”
徐芳园不明就里。
她刚要想说顾南弦不是已经很久没打猎了么,从哪儿来的未收拾的兔子。
可话到了嘴边,心头却是一动。
难道……
她抬眸看向顾南弦。
顾南弦神情凝重。
徐芳园顿时笃定。
顾南弦要回村处理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兔子,而该是处理那些隐秘之事。
想到这里,徐芳园不由自主地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
难道,这男子和常宁侯有关?
心头虽有许多困顿。
徐芳园却也知道必须回去白沙村。
可是……
兔子这个由头会不会太敷衍了些?
兔子沤臭和一个男人的生死,孰轻孰重?
徐芳园收敛心思,刚想要问顾南弦,这男人该如何处置。
顾南弦已然开口道:“至于这个人……”
话还未说完,云恒满脸堆笑的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
“六哥,这种事情找我啊!”
见着云恒,徐芳园还没来得及高兴。
一旁早一直强撑着一口气的孙婶和孙大夫终于被突然出现的云恒吓住。
两人没忍住双双惊叫出声:
“鬼啊!”
“救命啊!”
一面尖叫,两人一面四下逃窜。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蹿了老远,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里,抱团发抖。
徐芳园:“……”
顾南弦:“……”
云恒:“?”
云恒没好气:“鬼能有我好看?”
“孙大夫、婶子莫怕,他不是鬼,是云恒,你们之前该是见过的。”徐芳园轻声道。
听得徐芳园的话,孙婶和孙大夫李恩。
两人战战兢兢的睁开眼。
云恒极为自觉的将自己的脸凑到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道:
“我像鬼么?”
“云公子?”孙大夫率先松下一口气。
他刚要朝着云恒抱拳施礼,却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还死死地抱着孙婶。
霎时,孙大夫老脸一红。
而孙婶的脸则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儿。
两人讪讪松开对方。
孙大夫赧然:“我……”
孙婶也赧然:“方才……”
两人开口的瞬间,发觉对方也在说话,不由自主的停下想让对方先说。
气氛顿时窘迫至极。
“行啦行啦,受了惊吓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恒实在不喜欢两人那婆妈劲儿,一手扶起一个,笑道:
“方才我出现的是有点突然,把二位吓着了是我的错,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云恒说的坦然,倒是让孙婶和孙大夫顿时不知该如何往下接。
显然云恒也没打算让两人接话。
云恒说完直接走到了顾南弦身边,咧嘴一笑:
“六哥,这儿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尽管去伴你自个儿的事。”
顾南弦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走吧,马我都给你们备好了。”云恒笑道。
徐芳园朝着云恒及孙婶孙大夫简单交代了些照顾三个病人的事情,便同顾南弦骑马离开。
夜风萧索,马儿飞驰。
徐芳园静默的坐在顾南弦前边,并未开口。
终究,是顾南弦先忍不住,他深吸一口气道:
“那个男人该是哈图国人。”
“哈图国?”徐芳园闻言,脸色陡变:。
“难道他是冲着良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