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朝着徐芳园道解释。
“乱子?”徐芳园挑眉,她看向孙临安:“因我而起么?”
“不,不是的。”孙临安听言,忙摇头。
“那便是你的事情了。”徐芳园沉吟一声。
她蹙眉:“忍着些,会有点痛。”
孙大夫闻言,还没来得及应话,先痛得嗷了一嗓子。
在场之人被孙临安那声惨叫吓得不轻。
这丫头这是在治病还是在杀人啊。
“没事了。”徐芳园道:“已经接好了。”
这话说得莫名,但是孙大夫却是听明白了。
方才被那些汉子踢打的时候,孙大夫分明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嚓响了一声。
那声咔嚓响后,孙大夫便痛得失了力气。
后头,虽然徐睿的人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但他们到底不是大夫,也没检查他的骨头。
孙临安怕他们给自己越弄越严重,也忍着痛没说。
此时,被徐芳园这么正了一下,孙大夫虽然剧痛,却是觉得活过来了。
他下意识地抬抬手。
果然,手虽仍痛得发紧,却已经能稍稍抬起。
“徐老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见着孙大夫整个人恍恍惚惚,徐芳园也没心思问他了,而是转头看向徐睿。
徐睿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朝着徐芳园讲了。
“那便去衙门吧!”徐芳园听罢,脸色陡然冷了许多。
她眸光阴冷:“这朗朗乾坤,直将人的手和肋骨都打断了,还有没有道理了。”
说话间,徐芳园皱眉:“哪位是孙劳?”
众人被徐芳园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的就想要将孙劳推出去。
只是,当大伙儿环顾周遭。
哪里还有孙劳的影子。
不仅是孙劳不见了,连同着方才朝着孙临安拳打脚踢的汉子也都一并消失了。
那矮个子更是不见踪影。
徐睿回头,发现本来守在九福堂的暗卫不知何时居然到了自己身后。
徐睿皱眉:“你们怎么进来了?”
“不是东家您让我们进来的么?”
那暗卫也是一头雾水:“刚才孙婶给我们说的。”
“孙婶?”徐芳园挑眉,她将孙临安托付给徐睿,转身回到里屋,掀开了门帘的一角。
孙婶正脸色煞白的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守着床上还在昏睡的男子。
那两个暗卫瞧着此番景象,脸色骤变。
其中一人低骂:“被人骗了,刚才那女的不是穿的这身衣裳。”
“东家要我们立即去追么?”另一个则朝着徐睿抱拳。
“不必了。”徐睿摆摆手,一脸嫌恶: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孙劳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他还会回来的。”
“先把九福堂收整一下吧。”徐睿吩咐道。
他抬眼看向还聚集在九福堂的众街坊,似笑非笑:
“怎么,大伙儿是要看病?”
事儿到了这地步,围观的人大抵也都看明白了。
那孙劳所说的字是半个都不能信。
没有热闹可看,再呆在这儿保不齐还得给素韵酒庄的东家留个坏印象。
听得徐睿的话,大伙儿很是无趣的散开了。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九福堂的人已得差不多了,却有几个人留下来了。
留下来的人形容都很狼狈。
他们垂着头,双手绞着旋儿,人更是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九福堂内。
见着那几个人此番模样,徐睿不由挑眉:“还有事?”
话音落地,噗通几声,但见到那几个人竟是齐齐跪倒:
“大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