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东家,好端端的你买九福堂做什么?”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好心提醒一声:
“难道你不知道这九福堂的名声已经破落了么?”
“花那么多钱翻修一个名声都臭了的九福堂,徐东家这回可算是亏惨了啊。”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嘀咕。
大伙儿都不明白。
若是当真如同徐睿所言。
他只是买下一个药房。
那龙潭镇上的药房多得是,徐睿怎得偏偏买了个名声嘴臭的九福堂?
“破落?”
徐睿浅笑:“九福堂在,孙大夫在,医术在,药在,何来破落之言?”
“而且……”
说话间,徐睿脸上的笑意更浓:
“如今的九福堂还有徐姑娘坐镇,根本就是如虎添翼,怎会破落?”
徐姑娘?
是刚才跟着一群男人进了里间的丫头吧?
方才进去的那丫头,大伙儿都瞧见了。
瘦瘦弱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给吹倒。
那样瘦削的丫头坐镇九福堂,还如虎添翼?
若不是说话的人是徐睿,定然会引来一阵嘲讽。
就在这时,里间的帘子被人拉开。
“孙婶,麻烦你先看着他,若是他醒了,记得同我讲一声。”
双手沾满血迹的徐芳园朝着孙婶吩咐过后,满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紧随她出来的是最初跟着她进去的匠人以及送酒进去的酒庄小厮。
与徐芳园的疲惫不同,其他人的神情有惊惧也有勃勃的激动。
方才跟着她进去的人除开孙婶,都是徐睿手底下的暗卫。
他自信对面对任何血腥的场景都不会皱眉头。
但刚刚,分明徐芳园只是不断的拿刀和酒在摆弄那昏死之人的伤口,他们却是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世上怎会有面对血腥如此淡定从容的女孩子。
面对一个活生生人,手起刀落竟是比对待家禽还要利索。
就在他们都以为那人被这么折腾一番,必然是活不了的时候,徐芳园却是停了下来。
而那本来昏死的男子竟是隐约有要醒了的迹象。
这……神医啊。
徐芳园倒是不知道暗卫们的心思,她径自走出里间。
冷冷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
方才在里间的时候,她便听得外头闹哄哄的。
那些个帮忙的匠人原本是想要出来将外头清理干净的,是徐芳园皱眉说不必。
她虽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情况。
但能听出来者不善。
躺在床上的男子奄奄一息,孙婶虽然胆大,但见着那男子的模样,手却是抖的。
要给男子治病,需得要人帮忙。
若是匠人们都出去赶人去了,徐芳园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否能应付得来。
所以,在短暂的计较过后,徐芳园只让两个匠人守着门帘,自己专心替那男子治伤。
万幸,男子伤势虽重,却都只是些皮外伤。
如经过方才的处理,如今已是性命无虞。
徐芳园这才终于有心思出来看看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皱眉:“方才,你们在吵什么?”
话音刚落,徐芳园表瞧见了被徐睿搀扶着的孙临安。
“孙大夫你怎么了?”徐芳园大惊。
见着孙大夫奄奄一息的模样,徐芳园再没心思去理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忙蹲下,检查孙大夫的伤势。
“方才出了点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