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根据上博藏竹书《周易》的标本鉴定时间来看,也就知道了,以九六数字作爻题加入《周易》一书里的时间,是上至战国后期,下至西汉初期。若以2257年为准,也从1998年起向前推算,推算到公元前259年。那么,距今2257年的时代,就是战国末期了。这只是从竹书《周易》标本鉴定时间这一个方面来推断。
以上我们只是以上博藏竹书《周易》标本鉴定时间来看九六爻题的《周易》文本,是何时书写在那些竹简上的。知道了书写在竹简上的以九六为爻题的这种结构形式的《周易》文本,也就知道了今本《周易》定型的大致上限。不过这只是对今本《周易》文本定型时间的一个方面上的参考,还不足以证明今本《周易》定型的时间。如,是否在春秋时期,还春秋以前的西周时期也就有了这种以九六爻题的《周易》文本么?显然,上博藏竹书《周易》是无法证明的。虽然,目前从地下考古资料来看,还没有比上博藏竹书《周易》更早的材料出现,来证明上博藏竹书《周易》距今时间之前就是这种以九六为爻题的《周易》文本。但从地上传世文献的相关材料来看,战国晚期之前流传的却不是以九六为爻题的《周易》文本。下面针对这一问题,我们就以地上的相关材料对此作出论证。
我们先从先秦时期的传世文献里来看,是否有引用过以九六为爻题的《周易》文本。若按先秦时期里成书最早的书籍,并且又引用过《周易》里的句子,当属《论语》了。
《论语》一书里有一处引用《周易》恒里的句子用于说明事理。子曰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而已矣。
这里的不恒其德,或承之羞,与今本《周易》恒卦九三爻辞是一样的。但在《论语》里引用时,既不点明出处,又不称《易》曰,更不反映九三这种爻称。为何孔子引用《周易》里的句子,而不点明出处呢?这恐怕是孔子的门生们抵触《周易》一书有关,认为《周易》被史巫用于过卜筮,所以,编篡《论语》时,将孔子引用《周易》里的句子,而不点明出处。
孔子晚年好《易》(指《周易》),就引起学生子贡的怀疑,形成了孔子与其学生子贡对《周易》一书性质看法的一场辩论。这事被反映在帛书《易传要》文中。虽然《论语》里引用了《周易》里的句子,可既不点明出处,也不反映所引用《周易》时是个什么样的结构形式。
《论语》之后的《墨子》、《孟子》、《庄子》,这些战国后期的书籍里,均无引用《周易》里的句子。显然,百家争鸣时期里的诸子们是排击巫术的。因《周易》一书在春秋时期(《左传》里记载)曾被史巫用于过卜筮,所以战国时期的诸子们也就把《周易》看成了巫术之书。而到了战国晚期一些书籍里引用《周易》里的句子用于直接说理,而一些书籍已然把《周易》排除与书籍之外。如《老子》、《韩非子》里均不引用《周易》里的句子。而《荀子》与《吕氏春秋》里已有引用《周易》里的句子,是作为同《诗》、《书》的书籍那样看待而引用。但引用时不称《周易》,而称《易》。如《荀子非相篇》故易曰,无咎无誉,腐儒之谓也。这里引用的句子,是与今本《周易》坤卦六四爻辞相同。但《荀子》里引用时并未说六四括囊,无咎无誉。这是省略了六四呢?还是这时的《周易》并没有改造成九六爻题的结构形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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