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礼的话既在称赞纳穆泰的口才,同时也在贬损纳穆泰:你只有一张嘴,手里没兵,多年以来在战场上乏善可陈,跟你老哥杨古利之综合能力差出一大截。
眼看原本杀气腾腾的爱尔礼恢复了理智,身负汗命的大汗外孙库尔缠遂笑盈盈地对爱尔礼说:
“既然我的好表弟爱尔礼已经明白我们大汗的苦衷,请亲爱的爱尔礼马上回定州城,说服你的阿玛二贝勒,与我们一起归国吧!届时,咱俩并肩作战,共同对付锦州城的关宁军!”
听完表哥库尔缠的话后,桀骜不驯的爱尔礼瞬间收起了笑脸,随即示意站在其身旁的那一名谨小慎微、白皙秀丽的朝鲜籍少女坐到其身旁。无助的少女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地跪坐到粗犷残忍的爱尔礼之身旁,她手中的白玉酒壶在不停颤抖。
妙龄少女十分不安地坐到爱尔礼的左边后,爱尔礼扭转头部,对满头白发的姜弘立说:
“姜先生,阿玛(二贝勒阿敏)一直尊称您为‘军师’。对于我表哥库尔缠的提议,您认为如何?”
在带有朝鲜少女气息的空气中,爱尔礼一边用宽大的左手掌抚摸朝鲜少女的黑色秀发,一边面无表情地等待着67岁的朝奸头目姜弘立之表态。
“哎哟,老夫不胜酒力,一杯葡萄酒下肚后,现在有些头晕,脑子转不过来了老了,老了”
在险恶的乱世中混迹多年的大朝奸姜弘立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贝子爱尔礼的如此询问,装傻或装醉才是最好的选项。
天生好色的爱尔礼那不怀好意的抚摸,勾起了朝鲜少女在两天前被多人性侵的惨痛回忆。她浑身哆嗦、恐惧至极,晶莹剔透的泪珠情不自禁地顺着其润白如乳的脸颊,轻轻地滑落至她胸前的浅绿色衣裳上。消融,消融,融进她那破碎而轻柔的心。
对于“军师”姜弘立的回答,贝子爱尔礼很不满意。突然,一个略带朝鲜口音的颤抖男声响起:
“若这批粮饷、辎重能运到二贝勒阿敏所在的定州城,以镶蓝旗为首的征朝部队就能招兵买马、重整旗鼓,夺回平壤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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