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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四年(1624)四月,汪文言曾下镇抚司狱,魏忠贤本拟大行罗织,狱旋解,魏忠贤志不逞。以掌镇抚司刘侨不任事,削其籍,而用许显纯代掌北镇抚司,欲再伺机而动。御史梁梦环知魏忠贤恨未已,于十二月二十五日复劾汪文言,诏立逮之,下北镇抚司狱,即命许显纯鞫治。而大理寺丞徐大化,亦希忠贤指,劾“杨涟,左光斗党同伐异,招权纳贿。”于是东林之祸遂起。
天启五年(1625)正月,后金军取旅顺,游击张盘、都司朱国昌等战死。盖自辽土失陷,惟金州东监海盖,南近登莱,游击张盘以孤军据其地,而兵力单弱,退保旅顺。后金兵来犯,张盘力战死,朱国昌阵亡。
天启五年(1625)正月二十六日,副都御史乔应甲疏劾东林人士,谓星、李三才、汪文言、叶向高、魏大中、袁化中、高攀龙、曹于汴等“欺蒙君上”,“世界三十年,不使一日字宁静”。二十八日又上疏,谓东林开“时局门户”,言论蜂起,“私人推戴,力排公论”。
天启五年(1625)三月,魏忠贤同党锦衣卫北镇抚司掌司事许显纯等勘问汪文言之狱,辞连星、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缪昌期、袁化中、惠世扬、毛士龙、邹维涟、邓美、周朝瑞、黄龙光、顾大章、卢化鳌、夏之令、王之寀、钱士晋、徐良彦、熊明遇、施天德等。许显纯坐杨涟等以移宫罪,魏党大理丞徐大化献策于魏忠贤曰:“彼但坐移宫,则无赃可指。若坐纳杨镐、熊廷弼贿,则封疆事重,杀之有名。”魏忠贤深以为然。乃令许显纯复鞫汪文言,五毒备至,使引杨涟纳熊廷弼贿,复及左光斗等。汪文言蹶然起曰:“以此蔑请廉之士,有死不承。”许显纯乃手作汪文言供状,汪文言复张目曰:“尔莫妄书,异时吾当与面质。”许显纯即日毙汪文言,而具狱词以上。于是杨涟、左光斗等坐赃二万,魏大中三千,周朝瑞一万,顾大章四万。三月二十七日宣旨: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遣缇骑逮至京究问追赃;星等人俱削籍,抚按提问追赃具奏。于是轰轰烈烈的六君子案兴起,无数东林党人未料想党争竟引来杀身抄家之祸。
天启五年(1625)四月大学士孙承宗督师辽东,因魏忠贤处处牵制,故屡疏求去。给事中郭兴治请令廷臣议去留,论冒饷者复踵至,吏部尚书崔景荣力持之,乃下诏免留,而以简将、汰兵、请饷三事责孙承宗奏报。孙承宗方遣诸将分戍锦州、大、小凌河、松、杏、右屯诸要害,拓地复二百里,罢大将尤世禄、王世钦等,汰军一万七千余人,省度支六十八万。而言官论马世龙不已。会九月世龙柳河之败,死者四百余人,于是台、省劾世龙并及孙承宗,章疏数十上。孙承宗求去益力,天启五年十月二十五日,熹宗许之。特进光禄大夫,遣行人护归。以兵部尚书高第代为经略,高第一反承宗所为,尽撤锦右诸城移关内。
事实上,孙承宗想法很好,在山海关外修建堡垒,将堡垒连成片,但他没想过,关外究竟有多辽阔,从山海关修堡垒一路铺到沈阳,这样的工程只有号称基建狂魔的新中国敢接下,这还要物资充裕,各种机械设备齐上阵的情况下。放在几百年前的大明,没有工程机械,全靠徭役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春秋大梦,孙承宗发现无法完成他的构想后,多次请辞,怎奈上了贼船哪有轻易下来的道理,最后没办法,才有了柳河之败,孙承宗也顺利卸任。所谓魏忠贤迫害孙承宗不过是借口而已,放出去的屁怎样收回来才是孙承宗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