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闻言欣慰的拍了拍陶应的额头，感慨道：“好孩子，好好跟你大哥学着点……这事将来，少不得也需用你多帮你大哥分担分担。”

陶商脑袋上的汗顿时流下来了。陶谦果然是因为生病，有点神志不清。这一老一小，我该说些什么好？生孩子这是事怎么帮我分担？

这画面看着倒是挺感人，只是这话唠的，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沉寂了半晌，陶谦突然对陶应道：“应儿，你且先出去，老夫有话想跟商儿单独说一下。”

陶应面露疑惑之色，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陶谦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说，非要与陶商单独谈。不过陶应一向是个老实孩子，天性淳朴，并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陶谦怎么吩咐的，陶应便怎么做了。

陶应站起身，冲着陶谦欠了欠身，向着屋外走去。陶商也不知道陶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父亲。

见陶应出去了，陶谦伸伸手，让陶商坐在他的卧榻之边。待陶商坐下之后，陶谦拍了拍他的手，感慨道：“儿啊，其实为父单独留下你……也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为父心中一直有一件事不明所以，困扰在心中多年了，都到了这时候，我就想跟你问个究竟。”

陶商轻声道：“父亲有什么想问我的？”

陶谦慢悠悠的开口道：“我儿，从三年前那天，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孩子你好像突然之间，跟过去有些不太一样了，上进了，懂事了，出息了，但那却仅是表面，老能感觉的出来，你的内里不一样了，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法，为父也不是很能说的上来，总之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老夫原先所认识的那个孩儿了。”

陶商闻言，心中多少有点发虚。所谓知子莫若父，原先的陶商被陶谦养了十七年，别人或许看不透陶商的内在变化，但陶谦却实则是最有发言权也最有话语权的。对陶商的变化，他这个当爹的或许是感触最深的。

“孩子啊，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一朝改变至斯？”陶谦温和的看向陶商，想在陶商的眼眸中找寻答案。

陶商沉静了良久，方才缓缓的开口道：“花非花，雾非雾，孩儿的变化与否，对于父亲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父亲只需知晓，我是你的孩子就是了。”

陶谦愣愣神，转头看向天蓬，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花非花，雾非雾，是啊，看透又如何？

陶商离开了陶谦的房间后，便下令在扬州境内，找寻张机，张仲景，或许他能救父亲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