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特地身穿一袭黑衣,如同黑夜中的影子,只见他和四名都伯上下腾挪,身轻如燕。为什么说四名呢,只见黑夜之中一名都伯悄悄来到糜芳身边,开口道:“将军,在下已经打探清楚,在庄内西边有一户人家,鸡鸭最多,少几只根本看不出来。”好一个糜芳,为了偷只鸡居然斥候都排出去了。
糜芳拍了拍那名都伯的肩膀,开口道:“不错,你小子很有前途,你叫什么?”
那都伯开口道:“小将叫二狗子。”糜芳眉头一皱,开口道:“你这名字不够大气啊,本将军乃文化人,给你起个大气的名字。不如,你就叫二驴子吧。”
“……”
六个人影飞也似的跟随着他向着庄上的西边而去,一个个身形矫健,此时方将徐州军平日的训练成果显露的淋漓尽致。
一众人等不多时就到了二驴子所言的人家,众人寻摸到了鸡舍,立刻分工,两个人四面放哨,剩下的人由糜芳领头,蹑手蹑脚来到鸡舍里面。只见糜芳一下便抓到了鸡的脖子,用力一拧,这鸡便没了气息,当真是武艺高强,三番五除二手里便提了七八只了。其他都伯也没闲着,虽然没有糜将军身手好但是每个人手里也有三四只鸡。
开始鸡舍里的鸡都在安静的休息,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都起来到处乱窜发出了咯咯咯的叫声,糜芳心急,冲进去一顿乱抓,只见鸡舍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庞然大物,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糜芳大骇,急忙招呼众都伯,轻声开口道:“这鸡舍中可是养了一只猪精?”众人却见那“猪精”缓缓起身,还提了提裤子。糜芳手指那“猪精”道:“汝,汝是什么?汝想作甚?”
那“猪精”道:“某家在自己出恭有问题吗?”糜芳一听是人,放下心来,疑惑道:“汝在鸡舍出恭?汝有病乎?”
那壮硕汉子大怒道:“汝这贼子,偷某家的鸡,还敢言某家有病?”
糜芳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偷鸡的,不过想到不过一介平民有甚可怕的,冷笑一声,开口道:“来人,给我拿下,以免走漏风声!”
几名都伯一拥而上,只见那汉子站稳马步,左手划掌,右手握拳,对着迎面冲上来的一名都伯一拳挥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正好打在那名都伯的胸口上。
“啊!!”那都伯的身躯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倒飞而去。
众人暗自都吞咽了一口吐沫,却也是再次冲着大汉扑去。大汉也不留手,两只沙钵大的拳头左呼右啸,犹如金铸的铁锤一般,在黑夜中晃出点点劲风,一拳一个,被击中的人没有直接倒地的,全都是被打飞了出去,只剩糜芳一人还站在那里。
只听糜芳开口道:“汝,汝这汉子,敢不敢与某去外面比划比划?”
那汉子喝到:“如何不敢!”于是率先走了出去。糜芳趁此机会,一拳挥向那壮汉的头颅,那壮汉听到身后有劲风袭来,身形一蹲。一肘回击,打在了糜芳的肋骨,只把糜芳疼的眼泪闪烁。
汉子高喝:“好贼子,竟敢偷袭某家,某家今日便好好教训与你。”糜芳叫苦不迭,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只见糜芳一脚蹬出,被大汉闪过,大汉用脚一扫,当即把糜芳扫倒,接着一脚踢出,正提到糜芳的腰子,直把糜芳打的肾水都漏了,糜芳转身就跑,却见大汉右手伸出,一把将糜芳抓住,拎在手里。
“阁下真豪杰也……能不能饶我一命!”糜芳被大汉拎在手里,犹如拎鸡一般,但还没忘了出言求饶。
“呸!”大汉狠狠地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道:“就这两下子!还敢来偷某家的鸡,临了还要求饶,简直就是孬种!你若挺直了腰板跟某家说话,某家还念你是条汉子,可你这等怂货……哼哼!”说完大汉便要下手便打。
只见二驴子跑进来开口道:“兀那汉子,休伤我家将军。”
“将军?尔等是徐州军的?”那汉子开口道。因为附近只有徐州军再次驻扎。“好一个徐州军,你且回去报于你家主将,许某稍后便去找你徐州军理论!”
二驴子闻言只得快速回到军营报于陶商,陶商闻言也是一惊,这糜芳怎么菜成这样,偷个鸡还被一个农户给活捉了?这样的将军要不不救了吧……
陶商还没做什么准备,只听传令兵通报:“报门外有一支几百人的民兵,要见监军大人,否则便要踏破我等军营,还要杀我等鸡犬不留。”
陶商一脸懵逼,我徐州军菜成这样了?一群民兵都要杀我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