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深,一切皆有可能。真爱无敌!”
程因一番激情昂扬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要青向笛全心全意,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让白霜明白,他深沉的爱。感动她,说服她,给她一个回来的理由。
“只要你足够爱她,她就能回来。”
这就跟老板说,只要你努力工作,明天就给你升职加薪是同一个道理。
程因设置了一个困境,白霜回来了,皆大欢喜。白霜回不来,说明青向笛不够爱她,与他人无关。嗯嗯,一切都青向笛的错!
这么简单,就把青向笛说服了?乔渡生有些不相信,质疑青向笛还有后招。程因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青向笛就是个吃不到糖,就要把商店烧了的老变态。”
冥婚的法子,过于荒唐。乔渡生从未听说过有这个说法,能够通过冥婚的方式把一个魂飞魄散的人唤回来。“你怎就知道他一定会同意。”
程因心想,他总不能学殷十娘给哪吒见庙,凑十万功德,再下田挖莲藕给白霜塑肉身。两项取其轻,当然是冥婚更简单。
“一个溺水的人,哪怕给他一根稻草,他也会牢牢握紧。”
乔渡生担忧,倘若青向笛看出程因的小算盘,冥婚的法子不成,会杀了程因泄愤。
程因打了比方,“咱们开纸扎店,有客人走进来,你说他是想买,还是不买?”
谁会闲的没事逛纸扎店,既然进来了,必定是家里有人过身,需要买纸扎。整条乌脚巷,只有程因一家纸扎店。程因只需适当地给一点好处,生意自然能够做成。
“青向笛没得的选,他也不会选。恋师狂魔,一根筋。”
果然,青向笛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收回飞剑,将双玉峰挪回原位。程因可惜,“移山倒海的大本事,改行干拆迁,发达了。”
乔渡生轻轻一笑,“蔬菜大棚也极好。”
程因较真到,“那不行,这是咱们的小秘密,可不能便宜外人。”
青向笛话听到一半,程因、乔渡生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咬耳朵。一掌打穿程因背后的大树,“说!”
原以为青向笛见不得小情侣恋爱,会嫉妒发疯。没想到,他连真挚的友情也不放过,真是没救了。程因赔笑三连,“青先生,稍安勿躁,刚才黄老道掐指一算,今天不宜婚嫁。”
青向笛自己也懂风水天时,修为远在这几只跳粱小蚂蚱之上。宜不宜婚嫁,他会不知道。青向笛一票否决,“不行!今日办不成,谁也别想下山。”
双玉峰定有古怪。只听过,泰山通天地,沟通阴阳两界。双玉峰连个三a级风景区都不是,名不见经传,此地不宜久留。
程因三寸不烂之舌,“人家好歹是个姑娘,结婚怎么能随随便便。不说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你起码要给人家一个像样的仪式。”
青向笛此刻就像是被无良营销员,拉近保健品推销大会的老头儿。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掏钱,买买买。
青向笛一时手也放不好,脚也摆不齐,低头诚恳认错,“是,是我唐突了。师父是最讲规矩的,青儿该打,怎么就把这事忘了。”
还青儿,程因想起家里还有条黑蛇,你们两干脆凑伙演白蛇传去好了。
青向笛一旦好商量起来,程因往他口袋里掏钱的速度,如同at失灵,哗哗哗往外吐钞票。
“按规矩,冥婚一切程序都得按正常流程走。”程因把话圆过去,“为什么说,今天不宜婚嫁。因为是个好日子呀,肯定不止咱们一家结婚。黄泉路上又没有交警指挥,容易堵车。”
阴将尉迟正指挥鬼差关门,侧出头听见程因的话,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表示不满。程因说的像那么回事,其实全是他瞎掰胡造的。
乔渡生断了一只手,只好换个方向,绕到程因身后,低语到,“他去过黄泉,别胡说八道。”
程因皮笑肉不笑地低语,“自己撒的谎,硬着头皮也要往下编。咳,还有,这个八字庚帖彩金聘礼,我呢,是芸芸的干哥哥,相当于是白霜的娘家人。”
程因摆丈母娘的谱,眉头一挑,提问到,“有房有车吗?学区哪儿?户口拿来我看看,做什么工作的。我们霜霜啊,不嫁没有工作的二流子。”
隔空一巴掌,青向笛怒目横向程因,“你还真敢把自己当盘菜。”
程因也脾气了,他今天就把自己是盘大头菜怎么滴。
一下跪地下,左手拍地打节奏,右手摸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吊了一嗓子,哭丧到,“嗷!我滴个霜啊,我滴女,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们这么一大家子,走了呐!你让这一家子怎么活呀,你睁开眼,看看你找的这个老公。欺男霸女,欺压良善,你走的早,你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