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漫看着带画像的花名册,默默估摸着自己的荷包带的银票够不够:不管多帅的男人,都不能点,点了就烧钱了,切记切记。
可是她越看就越想点完花名册上的排名前二十的男人。盯着身侧傅时卿幽幽的目光,她退而求其次点了排名第二的娃娃脸看起来阳光的清倌。
沈漫漫随意将花名册摔回桌子上“不看了”,咂咂嘴地点着花名册的烫金封面道:“吴龟公,你们这里也太没意思了吧,都是些成年的,有什么意思?”
吴龟公满脸堆笑道:“不好意思沈公子,要不您再看看,也许是您刚才看漏眼没注意到好货呢?”
沈漫漫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即从坐没坐相一跃而起,揪着他的领子低声道:“你他妈是不是看不起小爷?嗯?”
超级会来事儿的夜惊鸿没让她演独角戏,用他那把变了声的成熟女人声道:“哟,看我们是生客就‘特别’对待啊,店大欺客啊这是!”
说着说着,他身子歪着就要靠在顾七七肩上。
顾七七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抱着手冷漠地对吴龟公道:“怎么你,找死是吗?”
吴龟公的身量本就不高,常年躬着身子说话脊椎也已经有些变形,他仰头道:
“没有的事沈公子顾公子,小的怎么敢看不起您呢?您有什么不满可以尽管说,先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在他即将触及沈漫漫手的那刻,她一把把他推开,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抖着腿道:“我可听人说你店里有年龄小的清倌,怎么册子上没有?”
“额这……沈公子我们没……”
沈漫漫不再废话,从荷包里掏出一叠银票,问道:“有没有?”
吴龟公眼睛看着桌上的百两银票发光,见他仍有所迟疑,她干脆又从里面拿出一叠,提点道:
“小爷我爱好特殊,只要有人能让我开心,多多打赏都有你的。”
吴龟公闻言,猜她是在那些喜爱孩童的变态处打听来的。他脸上恢复假笑,为难道:“沈公子,我们这里有是有,可是琛公子他还小,卖艺不卖身……”
沈漫漫咕哝地拨着花生米,剥一颗抛一粒入口,好似听到什么大笑话般调笑着朝其他人道:
“哎,男风馆的清倌居然有卖艺不卖身,听说过没有,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她越笑越发大声肆意,期间夹杂着不为人知的放松。
——“没有陈琛仅在这里卖艺陪酒,还好还好,两姐弟不是所有都惨遭歹人毒手。他姐姐知道会很欣慰吧。”
吴龟公攥着手赔笑道:“沈公子见笑了,琛公子他年纪尚小,东家善良,怕他太早陪夜会坏了身子,就想等他到了十四,办了初夜竞拍再开始接客。”
夜惊鸿和范正直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里看着脏话。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还善良,等救了人我们让你看看什么叫“善良”。
沈漫漫笑意欲深,可傅时卿已经知道她是生气的前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