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得很像他的小人怎么看怎么讨厌!知道他装哭,自己又心疼得紧。
沈漫漫或许生来对氛围就没有什么感觉,亦或者是个天生的氛围终结者。
就在傅时卿自我坦白深情款款许诺之时,她可劲儿咳了好几声。
“咳咳咳,时卿你先松开我,胸都被你压扁了!”
“……”
沈漫漫被他抱得太紧,差点没喘上起。
傅时卿松开她,惭愧道:“漫漫,对不住。”
沈漫漫凝视着他,拍胸脯好一阵,倏然她扯住了他的衣领,豪气干云道:“傅时卿,你烦不烦,整天让我别怕你,”
她声量骤然低下来,道:“你有种办事的时候也别那么凶啊!别弄哭我啊!”
床上时不时出现新的春宫图,也不知他那么忙,那里来的时间和精力“学习”,然后晚上实践。
说完那些话,她的声量又猛地提上去:“我是渣女吗?一天天跟个小媳妇似的,老担心我不要你!”
马车已入了刑部,车厢内传出如雷贯耳的“傅时卿”三字,官道上的官员军人谈话声戛然而止,一时鸦雀无声。
听首辅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没想到大人在外如此杀伐果决,居然惧内!
可下属们没有那个心情嘲笑傅时卿,他们在惴惴不安。
他们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安排自己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出现,夫人吼大人的话竟然被他们当场听见。
惨了,完了,大人会不会将他们抛尸千岁湖,城外乾明河,埋尸乱葬岗……
在他们低头不敢斜视之际,沈漫漫先傅时卿一步跳了马车,头也不回、车轻路熟地进大牢。
她承认自己容易烦躁,可她不喜欢傅时卿动不动就有点茶里茶气的样子,偶尔他装点算是夫妻情趣。
可老这样,她总觉得不大自在,内心说不出的难受,她想要他呈现出一个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将自己伪装成另一副样子来取悦她。
她能学着包容接受他的,为什么他不愿意显示自己呢?
二人进了大牢,还未等他们入水牢,就听到一句字正腔圆的“忠心问候”。
“我日你大爷你们这群穿衣服的家伙!”
沈漫漫扬眉,惊奇道:“那是条男性鲛人吧?”
口吐芬芳,声音倒是挺好听的。
傅时卿的属下应道:“是的夫人,池里有三条男性鲛人和四条女性鲛人。”
傅时卿并不急着进去,问道:“他们肯进食了吗?”
“还没有。他们进食只是时间问题,就算他们再怀疑,若想活,迟早要吃的。
只是可惜今早打捞的新鲜龙贝鱼,放置到现在,在网里都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