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之前让我恪守本分,莫要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大人您放心,我没有要长占您妻位的意思,三年一到我就立马走人。”
沈漫漫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根木桩,一下一下把傅时卿的心扎得支离破碎。
他颀长的身躯将沈漫漫笼罩,大手轻抚上她柔软艳丽的粉颊,眼神难以掩饰的凄然,唇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苦涩道:
“你还在怪我,你还在怪我当初那般无情待你,在你被反贼挟持性命堪忧时我没考虑你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怎么都弥补不了对你伤害。漫漫,我心悦你,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我愿意等你慢慢与我心意相通,在此之前我不会再逼你了。”
沈漫漫被傅时卿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搞懵了,还未等她做反应,他把她圈入怀中,大手温柔地带着她的脑袋贴上他精壮的胸膛。
他一手抚着沈漫漫的头,一手圈住她的腰身,温柔款款地问道:“漫漫,你告诉为夫,你之前三次找为夫退婚,是不是为了李慕青?你不用怕,告诉为夫吧,为夫不会把他如何的。”
———“呵,我信你才怪!”
傅时卿在循循诱哄,沈漫漫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吐槽:我信你个鬼,要是我说是,你现在疯成这样,还不把人给折腾死?
突然,一段记忆碎片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沈漫漫暗忖:这记忆来得真是太及时!
她道:“我现在好像想起一点了,当年爹爹与李慕青的父亲李乘云是同僚,军眷住军镇,沈李二府相邻,我和哥哥自幼与他相识,”说到这里,沈漫漫只觉得腰身一紧,傅时卿抱她的力道像是想把她嵌入他身体一般。
“至于详细的事情我头疼,记不起来了,就模糊地知道我们从小认识的。”
听到她说头疼,傅时卿把沈漫漫松开一些将她虚抱在怀中,轻轻抚了抚她的粉颊,柔声道:“头疼那便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记他做甚?”
沈漫漫暗道:我说这男人心眼比绿豆还小真是抬举他了,他的心眼分明比芝麻还小!
傅时卿真难哄。
傅时卿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喃喃道:“想不起来也是好的……万一当初你为得就是他呢。”
沈漫漫当即反驳,小脸气得粉红,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绝无可能!我活了十八年都没喜欢过一个男的,退婚是为了我个人终身大事,怎么会为了他?!!”
傅时卿错愕于她的话:这就是说……漫漫真的不喜那李慕青!可……漫漫说未曾喜欢过一人,没……没关系的,只要漫漫在我身边,她会爱上我的!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失控的情绪,又是沉稳的首辅大臣,结果沈漫漫气不过他的胡思乱想,继续道:
“我如果,我说如果,我如果真喜欢他,早就打包好金银细软带着他和他父亲跑出大兴,怎么会傻傻地找你退婚,我又不傻!”
原身如果真喜欢李慕青会怎么做她沈漫漫不知道,但要是她沈漫漫认定他了就带人跑了。
李慕青只有父亲李乘云一个亲人,一齐出边境很轻松,爹爹娘亲大哥那边也不用她担心,爹爹是护国大将军有重重军功在身,娘亲是镇国公嫡女身份尊贵,更何况爹爹娘亲与傅时卿的双亲是多年挚友,身家性命根本不用愁。
沈漫漫一通分析头头是道,傅时卿听得不高兴了,倏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地啃咬吮吸,细细描慕着她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