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对她动情之后便愧疚自责到现在,要是他当初对妻子再好一点、护好她,她会不会容易接受他一些……
世上无后悔药一说,他能做的只能弥补,为她遮挡现在、以后的所有风雨。
可是现在!
愤怒、担忧、后怕让傅时卿即刻吩咐完事宜,率大军回去。
他策动胯、下大兴最迅捷的千里宝马快速回宫,绕是如此,依旧觉得速度太慢了。
他算得不错,回去后一切已尘埃落定
而他最惦记的人儿,正安然无恙地扒着栏杆朝他高高兴兴地招手。
唤她的话语气足,活蹦乱跳地不像受伤。
他匆匆看一眼她便入了宫门,抵达正殿,随即紧随他身后的亲卫也至宫前。
沈漫漫的视线随着他移动,在他翻身下马的同时朝他跑来,欣喜道:“夫君你回来啦!我……”
傅时卿冷冷瞪一眼她身旁的应天明,随后一言不发地将她整个搂在怀中,薄唇贴着她的发顶沉重喘息。
沈漫漫匆匆一眼见他刚刚的神情没有胜仗的喜悦反倒有些阴沉,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只觉他心脏跳得异常剧烈,小心翼翼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应天明微低头道:“标下见过大人!”
傅时卿没有马上回应他,抚了抚沈漫漫的秀发,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抱回侧殿,嘱咐好她身边的丫鬟照顾好她,这才退出侧殿。
他已经很努力在压抑着满腔怒火,待会儿自己的样子怕是会吓到她,还是让她睡去为好。
他转身面对着守在侧殿殿门的应天明,质问道:“应天明,我出去防线前如何嘱咐?”
声音冰冷,比冬日寒风还要刺骨。
他的亲卫,居然为了一个覆灭邪教的机会,没有阻拦夜荡。
闻言,应天明等一众控鹤军单膝下跪,拱手道:“回大人,护好夫人,万事以夫人安全为先,不可将夫人暴露在危险下。标下违令,请大人责罚!”
傅时卿沉着脸,道:“尔等按军规领罚。”
那干跪下的控鹤军正要被同僚带走,倏然一道声音出现:“师兄莫怪他们,是朕的主意。”
未见人,傅时卿闻话先冷冷嗤笑一声,而后才看向夜荡。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夜荡,开口道:“跟我回你的正殿。”
…
夜荡被他带回正殿,看傅时卿仍沉默不语,心下明白他师兄这是在给他保留最后一点皇帝的威严。
他认命地闭眼,对着里外的御林军道:“所有人都出去!不准进来!”
果然,下一秒傅时卿抓住了他的领子,嘶吼道:“夜荡!你竟敢拿我妻的安危做赌!”
随即夜荡那张邪魅俊美的脸和上身被傅时卿狠狠地各揍了一拳。
傅时卿专门避开夜荡身体各处要害打。
夜荡火气也上来了,严肃争辩道:“白莲教屠城,朕死了一万子民!是一万!傅时卿!我们当初的理想不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吗?朕就是要他们统统死在这里!给朕的子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