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漫听到他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随后,他用喜秤挑开了她的鸳鸯戏水盖头。
看清了眼前的傅时卿,沈漫漫心头一跳:我的天啊,傅阎王今天真是帅到惨绝人寰啊!
金冠红衣长锦袍,剑眉星目冷新郎。
傅时卿负手而立,冷冰冰地看着她。
她没有注意到,傅时卿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也愣住了神。
沈漫漫为了掩饰刚才的见到他的惊艳,说话不过脑子,笑得很奉承道:“今天辛苦大人了,卑职今天也是头一次结婚,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您放心,下一次肯定会好很多的。”
傅时卿与她的距离很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拔步床上的沈漫漫,脸色越发阴沉,阴森森地道:“呵,沈漫漫,你跟本辅说说,你想跟谁结第二次,嗯?”
沈漫漫浑身一激灵,慌乱地握着小手道:“额不对,卑职就是想要表达……还是大人您今天着实辛苦了。”
傅时卿走到紫檀木桌坐下,自顾自地沏着热茶,间歇,他凌厉的凤眼扫了一眼沈漫漫,警告道:“我们只做假夫妻,不要肖想其他不该有的念头”。
太好了,这不正如我意吗?
沈漫漫笑得灿烂,道:“大人,卑职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走到桌前恭敬地给傅时卿看,还道:“大人,你能跟卑职签一份和离书吗?卑职是这么想的,既然卑职和大人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苦于父母之命。既然如此,卑职认为我们不必为了不爱之人相对余生不是?
按照大兴律法,婚后三年无后,男方可以取妾。三年后,娘亲爹爹还有傅伯母……额……我好像改改口了。”
沈漫漫怯怯地瞟了一眼傅时卿的脸色,见他脸色无异还在看着她手写的和离书,便大起胆子继续道:“时间一长,娘和爹明白我们真的没感情,而且也没有孩子,估计心一软不想卑职和大人就这么冷淡地过下去,肯定会同意我们和离的。”
傅时卿吹着热茶,抬起凤眸道:“你讲完啦?”
沈漫漫乖巧地握着自己的手,道:“讲完了。”
“沈漫漫,本辅觉得那天上门退亲的你又回来了……依旧那么……惊世骇俗。不过,这份和离书,本辅签了。”傅时卿站起来,在自己的书桌上寻来一支紫檀狼毫笔,潇洒有力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沈漫漫松了口气,暗道:这人就是爱装逼,说话大喘气的,真是讨厌。
傅时卿把和离书递回给沈漫漫。
沈漫漫瞧见他的脸越来越红,出于下属对上司的关心,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啦,您的脸色……红得不太正常。”
说罢,沈漫漫想道:不会吧,难道傅时卿突然兽性大发啦?
她下意识收拢起衣领,不安地偷瞄傅时卿。
傅时卿用手背探了自己的体温,沉默了好一会儿,咬着后槽牙,喃喃道:“母亲……是她……”
他的身体逐渐热起来,下腹也越来越热,愤恨地想:原来母亲给我喝的是壮阳酒,我就说味道怎么有些奇怪,连父亲也帮着她灌我酒。这两人……可恶!
沈漫漫怎么也不会想到,傅珏和陆婉儿为傅时卿的新婚夜操碎了心,也想不到聪明一世如傅时卿,如今也被亲生父母摆了一道,饮下壮阳酒,正处于天人交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