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傅时卿兽性大发,沈漫漫坐回了床,百无聊赖的晃着小腿,旁观他用内力逼出壮阳酒的药劲。
接着,又看他冷脸进了寝室的暗门,回来时多了一张染了血的白手帕和一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的东西。
染了血的白手帕沈漫漫当然能理解,伪装她的落红。当时那瓶东西……
只见傅时卿拿着小瓶子朝床走来,沈漫漫立刻起立。
本想当甩手掌柜,却听傅时卿冷冰冰地道:“把被子床单给本辅换下来。”
沈漫漫认命地换下大红被子床单,暗忖:被子和床单的用料都是大兴最贵的丝绸,然后由大兴“第一针”耗时一年缝制。
取下后,她问:“大人,您要换成什么样的?替换的又在哪里?”
傅时卿没有说话,拿过她手里的被子床单,毫不犹豫地给扔到了厅堂,打开瓶子,在上面倒了一些液体。
一股刺激的味道,沈漫漫马上捂住了口鼻,暗忖:石楠花的味道……
以前沈漫漫就了解过,石楠花的味道与某些不可描述的液体十分相似。
傅时卿关上厅堂与寝室之间的门,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藏蓝色的床单被套和一套又土又丑的碎花床上用品还有一张厚厚的垫子。
沈漫漫默默地看着碎花被上绣的朵朵大牡丹,已经做好了睡地板的觉悟。
傅时卿把碎花被和垫子放在床边,一点也不愧疚地道:“沈漫漫,以后你睡地板。”
说罢,他自顾自地更换床上的枕头被子床单,时不时又皱起眉毛,嫌弃万分地看着正红色床幔。
在沈漫漫眼里,他是巴不得立刻也把床幔也给换掉的。
她暗道:怪不得刚才不鸟我,原来是不想我碰到他的被子。啧,洁癖精,傅狗,还理直气壮地让女孩子睡地上。
沈漫漫没有傻愣着,她把厚度有10多厘米的垫子摆好,感觉垫子结实得来又软乎,又铺上了床单。
“沈漫漫,这是你的吗?”
傅时卿目光直视着沈漫漫,手里拿着两本封面颜色不同的册子,一本正是苏静给沈漫漫的春宫图。
沈漫漫尴尬到脚趾都能扣破地了:我的天啊,怎么把放在床上的春宫图忘了呢?
傅时卿见沈漫漫朝他假笑,便看着春宫图的封面,冷冷地念道:“春宫大全,沈漫漫,本辅没想到你喜欢看这种淫秽之书。”
沈漫漫道:“大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而且……这本册子又不是我买的……大人我错了,不该看春宫图的。”
傅时卿轻哼了一声,把书扔到她的面前,警告道:“没有下次。”
说完,他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大大方方的解开大红外袍,脱了靴子,穿着三层衣服,盖上冰凉的丝绸被。
沈漫漫嗯了一声后,心里吐槽着:还有下次,傅狗,我就不行你没有看春宫图的那一天!
累了一天,沈漫漫拿下凤冠,脱掉霞帔,趴在她的“床”上。闻着石楠花的气味,心想:傅阎王布置“事后现场”还挺周到的,就是差了点……
沈漫漫动都不想动,侧着头问道:“大人,我觉得您备好了伪造的落红手帕和在被子上倒了石楠花液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