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太难了……
陆婉儿闻着傅时卿的脚步声,猛一转头,本来慈祥的笑容霎时发生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黑着张脸,厉声对傅时卿道:“臭小子,你腿脚不利索吗?下得娘亲还慢,还不快过来向你苏伯母问安?”
说罢,她又一脸和善地笑着看沈漫漫和苏静,语气和蔼可亲:“这小兔崽子真是,静儿让你见笑话了。”
傅时卿朝苏静恭敬地道了声:“伯母好。”
声音却还是那般冷淡。
苏静也没计较,应了两声就把他们带进府里。
花园里,四人围坐在亭子的石桌旁。
陆婉儿道:“静儿,你还没说为什么让我带着时卿来呢?”
苏静笑了笑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时卿,你这几日是不是领着漫漫去玩了?”
傅时卿的凤眼瞥了眼沈漫漫,眼光仿佛想把她杀了一般凶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点头道:“是。”
呼,他替我瞒下了。沈漫漫暗地里窃喜。
殊不知待会儿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苏静和陆婉儿面面相觑,两人脸上的笑意那是掩都掩不住。
苏静强行压住忍不住自动上扬的嘴角,又试探着问:“漫漫说,你们两人彼此情意渐升,可是真的?”
傅时卿盯紧了沈漫漫,结果沈漫漫太害怕他的瘆人目光,她低下头假装羞涩。
傅时卿手里的茶杯被他捏紧,再一用力就要捏碎,他深吸一口气,回道:“是吧,沈漫漫。”
“嗯。”沈漫漫又怕又想笑,傅时卿被自己气成这样哈哈哈。
陆婉儿欣喜地雀跃起来:“这两孩子,这是好事啊,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呢?要不是静儿发现,你们难不成要瞒到成婚后?”
傅时卿冷声道:“母亲,伯母,我有话要同漫漫说。”
说罢,他握住沈漫漫的手腕抬起修长的腿就走,只有沈漫漫知道,他捏她的手腕的力道有多重。
傅时卿拖着沈漫漫来到距离亭子二十米开在的木槿花丛。
在苏静和陆婉儿看来,两人是天上天下的绝配。
陆婉儿不可思议地用帕子捂了捂嘴,欢天喜地地拍了拍苏静的胳膊,惊喜地叫道:“静儿静儿你看到没,我家那个冷冰冰像个小老头子的臭小子!他居然,他居然一脸温柔地帮漫漫取下头上的木槿花花瓣!”
“看到了看到了,漫漫也含情脉脉地与时卿对视,这两人终于成了!”苏静拉着陆婉儿的手,笑得都合不拢嘴。
但在沈漫漫的视角下,傅时卿一边微笑地取下她发髻上的花瓣,一边温言恐吓:
“彼此的情意渐升?本辅日日约你相会?嗯?你想死是吗,沈漫漫。”
沈漫漫顾及到亭子那头苏静和陆婉儿还在看着他们,假笑地对上傅时卿漆黑的目光,忐忑地道:“大……大人,都怪我,昨夜被娘亲逮着晚归,她一逼问,我又不能老实交代反贼的事情吧?所以就……”
傅时卿嘴角牵起,扫了一眼亭子的方向,仍浅笑着冷哼一声,道:“沈漫漫,不管如何,你这种做法真是令本辅作呕。”
沈漫漫背着亭子,低垂着眼睑不让傅时卿看到她眼底里的怒火,暗道:傅时卿,你最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见她垂头不发一言,傅时卿捏起沈漫漫小巧秀气的下巴,低沉的声线嘲讽道:“怎么?沈漫漫,本辅这般也不见你恼怒,当真落了一次水,脾气也好了?”
他一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沈漫漫与他对视,带着一丝怒气道:“当年你上我傅府退婚的硬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