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广荣踉踉跄跄站起来,不想就这么被打败,还想再坚持一会。可惜身体反应早就不随意志转移,旁人看得清楚,他就连站起来都是摇摇晃晃,哪还能在跟人斗狠。
这个切磋本来就无甚明朗得规则,更没有裁判,段老爷看着又不作声,杨炎灱看了看台下,好像没人叫停。
不过这个时候叫停,高组长更不会服气,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又是一个低扫,高广荣完全没有反应,又是重重摔在地上。
台下有人小声叹气,知道高广荣必败无疑,这时段老爷才喊了一声:“好了。”又缓缓地说:“小穆地功夫确实不错,高组长今天大意了啊。”两人地切磋就此宣告结束。
稍作休息,又上台挑战,有了刚才的表现,其他人都不敢对杨炎灱轻视,报了名的人不管输赢,总还要上台表演一番。他拳路怪异,没个招式套路,有些摸不着习惯,没有了组长职务差别的顾忌,他更加放得开一些,有个挑战的伙计甚至被他用额头撞了鼻子,当场流了不少鼻血,这样的打法确实不太雅观,就差要张口咬人了。
几轮挑战下来,杨炎灱体力有些不支,换了别人早就已经不行,还要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有放弃训练,哪怕段乾林回到立州以后,很少和他在一起起早,他也是一个人坚持下来。幸好报名的人只有那几个镖师,好不容易挨到都来了一遍。
段乾林跳了上来。
杨炎灱心中有苦说不出,你作为段家公子,来凑什么热闹?原来段乾林一直对在书院里的那一场业余挑战心有不甘,怎么就让对方用自己的方法赢了?又过了这么久,两人一起互相教授,他确实想看看两个人到底是谁厉害。
杨炎灱看着又强壮了不少的段夜叉,就像一块钢板似的,再加上对方又迟早是自己的上级,怎么想也应该输。输要怎么输?输要输得精彩,要让对方觉得是出了全力,确实实力不济才输的,这好让人为难。
段乾林上来并不像往常,要先抓住人,学着杨炎灱的样,一拳一脚进攻,这路数倒有几分和对方相似,尽朝着反关节和要害处去。
杨炎灱知道对方力大,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里吃亏,一不小心躺上几天,可耽误了挣钱的机会。而他却学着段乾林,要用擒拿之术将对方囚住,擒术要求甚高,力道技术不够,很容易被对方挣脱反制,杨炎灱就是想利用这一点瞒过众人眼睛,甚至瞒过对方,输得光彩自然一点。
几个抱摔都没有将段乾林彻底制服——这人太重了。两人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段老爷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段乾林附身两手大伦,杨炎灱躲之不及,侧身摔在地上,对方猛扑过来,杨炎灱只能往旁一滚,躲过这一扑,快速起来,一屁股坐在对方腰上,双手绕过对方肩膀,反腰使力。不过头太靠前,被对方一把抱住头,向前扯去。
杨炎灱一个前滚,摔在地上,刚要起身,被段乾林一个裸绞,段乾林力大,杨炎灱根本就挣不脱,只有认输。
杨炎灱站起来,摇头道:“我力量不足,看来以后要重视力量上的训练。”段乾林看都没看他,哼了一声就下台,想必是打的不怎么爽快,怀疑对方故意输的。
众人响起激烈的掌声,想不到段公子有如此好功夫,以后段家的形势更是扑朔迷离了。
段老爷脸有些微红,大概是看得有些激动。上台总结点评一番,希望将这个好传统好势头坚韧不服输的精神继续发扬下去。
然后宣布,最近去关外胡地的那批货,就由高组长的丙组组押护,任务重大,希望能不负众望,圆满完成任务。
众人感叹一声,又羡慕的鼓掌。此去西北关外,是一笔大买卖,路途遥远,货量大,不光是钱多少的问题,段老爷安排丙组,很明显是对小公子的栽培。
只是途中要凶险不少,段老爷如此安排,也冒了很大的风险。
出发前高组长给整组开了一个重要的会议,每人发了武器,绳索,地图,罗盘等一系列工具,又讲了货物的贵重,反正是重中之中,又特别强调了,几个新人首次出远门,一定要听从统一协调安排,不能因个人武功高一些而自以为是,乱了大局。
这很明显就是有所针对,段公子他不敢说,不是说杨炎灱是说的谁?不过这也权当是一个忠告,有好处没有坏处,新人们都没有太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