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一行人早就等着,冯何生害怕杨大哥和这依慕姑娘进了沙漠,出了什么意外,在客栈门口转了好几圈,抱怨他出门怎么也不给自己说一声。段乾林和其他人都骂他瞎操心,小穆公子不知道多快活呢,哪里想得到你这个小屁娃子?
冯何生远远看见二人走进城,快步迎了上去,说:“哥,怎么出去不说一声,有我跟着也好有个照应。”说了又看看依慕,问:“你们去哪玩去了?我在这城中喝了两天酒,真是浪费时间。”
杨炎灱笑道:“怎么不和老段一同安排。”
“我不,他又要逼着我练武。还不如我自己安排在客栈睡两天觉。以后你们出去玩一定记得叫着我。”
依慕白了冯何生一眼,说道:“哪里都有你,这么大个人,自己没长脑袋?”
“我与哥说话,关你何事?”
依慕也不回答他,送杨炎灱到了客栈,告辞便回。杨炎灱批评冯何生,不要每见一个人都给别人留下坏印象,冯何生并不知缘由,只能说以后注意,至于注意什么,又没人告诉。
……
次日,镖师们出发钱前来到糜老板门前告辞,互相邀请以后再来做客。
依慕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杨炎灱面前,将身上那一套飞刀赠给他,说道:“飞刀技巧写于纸上也就几篇,要诀不过坚持练习,自会体会出心得。”
杨炎灱下马收刀,问道:“你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无妨,我再去打造一副便是,你回了立州怕再没有如此好的工艺。”
杨炎灱心中不安,想了一会,将随身带的一把刀回赠给依慕,说道:“姑娘如此客气,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只能将我一直带在身上的刀留给你,这刀没什么特别,倒是我胖子师父家中而来。”
众人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依依不舍,心中好像,一男一女哪有互赠兵器的。
依慕问道:“刀是给我了,不过此去一别,又没人教我刀法,我拿着不知何用。”
“好办,此时仓促,回去我整理一份,托人带信给你。”
依慕嘴瘪了一下,只能说道:“也好,一言为定。”
两个人就这样不痒不痛的道别,糜老板和其他人都有些不解,这两人磨磨唧唧闹的是哪一出?
队伍开拔,按原路返回,回程要快不少,不到一月便回了立州。干镖师这差事,如途中不遇其他事情,还是很不错的行当,就当各处游历一般。
见儿子回来,段老爷松了一口气,好生嘉奖了一番,寻思着小儿子年纪不小,应该成家,给局里人有个成熟稳重的印象,私下联络媒婆四处物色门当户对的女子,段家找儿媳妇儿并不难,媒婆来了一个有一个,都没有相中合适的,看来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是很挑剔的。
大家都私底下笑话这位小公子,长辈们忙里忙外帮他找媳妇儿,他就跟没有自己多大关系似的,问都不问一下。
过了几日,他才带着酒来到杨炎灱的小院子里喝酒,讲出心中苦闷,原来在书院读书时,看上女班一位姑娘,怎赖自己不善言语,偷偷关注了人家几年,而对方都不知道有没有他这个人,今天看着络绎不绝上门说亲的媒婆,才后悔自己太老实,居然连对方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和杨炎灱这个早就有婚约的老手朝夕习武,却没有学得半点与女子往来的技术,确实有些浪费时间。
杨炎灱哈哈大笑,没想到老段也有如此柔情羞涩的一面。
段乾林本是来找他宣泄说愁的,不料却被他不着重点地嘲笑,非常生气,扬言不将柳儿给他的回信给他。
杨炎灱听了,连忙求饶,问道:“我的信怎么到了你那里?”
“我们去边城的时候就被带了回来,那时我们都还没有回来,所以暂由父亲保管。我们回来以后,父亲才交给我。”
杨炎灱只有答应以后请酒,段乾林才将两封信给他离去。
迫不及待拆开第一封,还是母亲所写,道:“近来家中还算顺利,你的事情我们都依计办得妥当,不必担心。你在立州,行事低调一些,少和老板同僚顶撞,存些钱过几年,通些关系,看能不能再建个档案,此事不好办,需要耐心。”
“我们二人身体都好,每到季节交替,你爹都比较忙碌,如今再不供你读书,钱比过去好挣一些。不知道你和柳儿姑娘有没有联络,作为过来人,我有些话也当讲,柳儿是个好姑娘,只是你们缘分浅些,如今你身在立州,她年纪也不小了,父亲身体又不好,如果你们能万事商量好成为一家人,那是最好。你再过几年成婚都不算太晚,姑娘家等不了那么久,如果有为难,万事不可强求,不能耽误别人。你不在我们身边,这些事都帮不上忙,你需谨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