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始训练(2 / 2)

灱武行 三石磊yl 2129 字 2020-04-18

“……原来如此,李叔,今天咱们练些什么?”杨炎灱岔开话题。

“你家父亲是郎中,草药一定不缺,日后引荐认识,一起研究个独家配方,把这生意做了,也是不错。”胖子坚持不懈。

杨炎灱独自拿出盘龙棍,练起各种棍花换手,经过几天训练,熟悉不少,远远望去,像似一个练家子。

胖子见生意没有谈成,坐在凳子上剪了手脚指甲,招呼各位停下,要开始练拳。杨炎灱心中一喜,想今天胖子看来是要认真教看家本领了。

胖子把他叫到面前,相对站立,双脚一前一后,喊道:“用拳打我!”

杨炎灱一愣,迟疑半秒,拳还是打了出去,胖子身体未动,头只微微一偏,那一拳就落了空。

“太慢,又来。”

杨炎灱看准那大鼻子,又是一拳,这次用力稍大,快了许多,看胖子怎么躲。胖子眼睛不眨,腰带头一仰,杨灱的拳还是落了空。杨灱并没有停下,跟上又是一记后手拳,胖子看得清楚,身体一沉,又是躲过。杨炎灱后手用力太大,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冲去,胖子腰一转,前脚未动,一侧身,空出位置,杨炎灱控制不住冲将出去,待回头时,一记拳由下而上向下颌骨打来。

这一记拳,如果吃准,怕是牙齿要掉几颗。杨炎灱已经来不得闪躲,只能咬牙闭眼。胖子恰好收力,那拳只是轻轻拍在脸上,犹如一记耳光,生疼。

停下,胖子说道:“你这么打,遇上行家,迟早被打死。出拳太慢,没有力度,收拳太慢,留给对手太长反击时间,乱出重拳,收不回来,步伐太乱,控制不住重心。”

“我这拳,没甚套路,也不好看,讲究的就是简单直接,快速大力击打对手就是目的,看来简单,却是困难,不经过长期进行体力,步伐,反应,各种综合训练,不能练成。你不能急躁,先从最基础练起。”

“什么才是最基础?”杨炎灱细问。

“从今往后,你要像在书院读书一样。每日至少跑步十里,举石上百,跳绳千余,跳绳花样繁多,各取所好,至于挥拳,自己向二师兄白云滔请教,坚持练好这几样,再作下文。”胖子说完,又是进屋睡觉。

坚持数日,杨炎灱逐渐明白,这些内容实则是锻炼自己的体能,力量,步伐和身体协同。每日清早,七台城都会见一书生从书院出发,自东向西逆河而上,气喘吁吁尽力奔跑,样子甚是可笑,难道是书院最近的新课程?但又不见其他学生一行,不过这书院每年都会出现一两个疯掉的读书郎,城中百姓都习以为常。

晚上,杨炎灱给家中写信,叮嘱父亲平时在药铺可匀下一些药材,届时回家探望带入七台城有用。信中并没有说要药材何用,但父亲都会在抓药之时克扣少许斤两,日积月累并不少,存了下来或私下卖掉,或自家进补,儿子从小少提要求,如今大了,总有一些道理,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蒋宗余上次吃了杨炎灱一拳,又被抓了一道痕,本没受多大伤,只是那爪印留在脸上好几天,弄得自己很没面子,在书院的江湖里被人笑话好久。作业当然没有再交,钱也收不到,以后自己在这院里还怎么混?此仇不报非君子,好几次带人找杨炎灱都没有找到。

终于有一次,有人快速跑来告诉他,杨炎灱那小子又和柳儿在一起……这还得了!

……

杨炎灱近日除了在课堂之上,都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甚至偶尔都不在课堂,要不奔跑在山野之间,要不就是在巷子里的小院,玩得不亦乐乎。胖子叫他吃得好点,遵照行事发现并没有多花几个钱,其实钱还是够用的,只是勤俭习惯了,留一点余钱心里踏实。那祖传的酒没有卖出去一瓶,胖子颇有微词,也不放在心上,偶尔还会买酒和几位师兄共饮,过去十几年岁月,从未如此快活过。

他每日清晨出门跑步,按理说蒋宗余要在路上截他并不是难事,可惜每次等他跑完回到书院,老蒋都还没有到院,想必还在床上做春秋大梦。其实城里起早的商家对这位追风少年并不陌生,几年前一段时间里,也有一位矮胖子带着几个年轻人这样干过,都是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只是后来慢慢没有出现,大概是病治好了。今天看到这书生,和那几位病状一样,只能感叹这城大概是风水不好。

一开始这话传入到柳儿耳中,柳儿并没多想,不久前城中河里才淹死个怪人,这里又出一个疯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并不奇怪。又听说那人是书院学生模样,顿生好奇,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就想到杨炎灱,听蒋宗余给她炫耀过,他把杨炎灱教训得服服帖帖,那日又见杨炎灱精神萎靡,进入城东那片胡同。这大家口中茶余饭后的笑谈,莫不是就是那位老实的书生?

总的说来,杨炎灱疯掉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柳儿整晚没有睡踏实,一早立在城中河边等着,看看那疯人儿是不是他。

果然,她远远看见从书院方向来了一人,速度飞快,可是并没有人在后面追,那人越来越近,满脸通红,冬季天冷,身体里的热气从嘴里,头发里,脖子处冒出来,化成一股白烟环绕于身体四周。那人呼吸如牛,隐约中还带有节奏。

离她还有几丈远距离,终于看得清楚,那人不是杨炎灱又是谁?

杨炎灱突见柳儿,不知仙女为何突然下凡,一个急停,双手按于膝盖之上,脸变得更红了。柳儿眼睛忽闪几下,看着他还在冒烟的头,小声问道:“杨公子何须如此作践自己?”

杨炎灱不知道柳儿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正在思索什么意思,柳儿又说:“快来。”拽着他衣服拉到偏僻处,问:“那日过后,蒋宗余对你做了些什么?”

杨炎灱上气不接下起,说:“他……他……我将他……打了……他……”

柳儿越听越急,问:“谁打谁,你?他?怎么了?”

待气喘得差不多,杨炎灱才说:“最近我把蒋宗余打了,蒋宗余正在到处找我,不过我不怕。打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什么?你怎么敢与他动起手来,他与那些江湖人士素有往来,就不怕他报复你。”柳儿问。

“怕倒是怕,不过听说他老是缠着柳儿姑娘,只要能对姑娘有所帮助,就算被打,也无妨。”这句话也是胖子教的,杨炎灱背了好久,没想到今天就有机会背诵出来,背完,心中忐忑,扭头看向那一湾冬水,余光注意力却在柳儿脸上。

柳儿心中哼哼一笑,原来这小子也会耍花腔,故作平静问道:“那你今天为何这身打扮,跟有人在追似的?其他人都道书院里疯了一个学生,我开始怀疑,没想到真的是你。”

杨炎灱这才把从蒋宗余那天揍了他以后的事情细细道出一遍,说这只是按照胖子的叮嘱,在训练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