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希望我和她一起做些什么?晏静秋犹犹豫豫的加了一句:我猜的。
你猜的?我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你当我傻吗?猜?我看她是直接说的吧ashash怎么,你是不忍心说她如此大失体统的主动吗?
阿暮
晏静秋很少见我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一时间有些发愣。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木棍,为了避免引来那个好事的外国大妈,我招手让他先进来说。
他轻轻关上门,然后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我抬眼看着他,从他的瞳孔里看见我原来苍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泛起的红晕。
他把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颊上。
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爬窗户呢?风这么大,你要是再感冒了怎么办?
他的手很冷,身上也一阵阵的冒着寒气。他一定是在外面找了我很久吧,我的愤怒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话也卡在嗓子里。
我叹了口气。
你坐下吧,我说:有什么话你可以现在就说。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抚摸着桌子上斑驳的纹路。他手上的绷带不知道在哪里蹭的很脏,甚至还扎着木刺。我不知道他是能忍,还是天生没有痛感。
有没有医药箱?我问晏其笙,急救箱也可以。
晏其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如果我说没有呢?
没有?不可能,你作为一个热爱探险的男人,那东西几乎是必备的,我伸手拆着晏静秋的纱布,淡淡的说:如果实在没有,你那柜子上那瓶酒给我也行。
晏其笙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扭头看了看我说的酒,不可置信的说:你疯了?那瓶酒你知道我是费了多大劲才弄来的吗?
所以,你的急救箱在哪里?
他站起身,狠狠地瞪着我,我也忍着笑回瞪着他。
眼睛大了不起啊,我也是大眼睛,哼。
他还是破了功,屁颠屁颠的去找来了箱子。不愧是另类导游,他那玩意活像个衣柜,放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我就用两三样,你是打算让我做手术吗?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多事?拿来了就用呗,还挑挑拣拣的。
我一边同他斗着嘴,一边利索的给晏静秋消毒换药,他的伤口长得不错,但是疤痕肯定是会留下了ashash我颇为惋惜的咂咂舌,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手了。
我不疼的,阿暮。、
我低头看了看因为倒上双氧水而正在冒着泡泡的伤口,平静的说:嗯,你疼了也得忍着。
他微微的笑了笑,但是看起来很疲惫ashash这几天他也没有睡好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涌上一阵奇怪的感觉ashash一半是觉得酸涩,一半觉得他活该。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侄子,晏其笙凉凉的说:没事儿非摔我那杯子,看吧,报应来了吧
晏静秋头也不转,只是平静的说:叔叔你平时翻阿暮窗子的时候也是要小心的,这么高,万一摔下去,虽然以叔叔的身手倒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如果破了相ashash毕竟叔叔你是靠着脸吃饭的人,我还等着你给我找个婶婶呢。
我惊叹的看着他。果然是打击使人成长,挫折使人进步,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晏静秋这毒舌的功力更上一层楼,眼见得是向他的父亲看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