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勺子的手停了一下,但是粥好吃,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它塞进嘴里。
片刻的沉默之后,晏其笙懒洋洋地说:呦,侄子,我这门可不便宜,你砸坏了可是要赔钱的啊。
晏静秋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抿紧嘴唇,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叔叔,你带阿暮来你房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晏其笙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我和楚楚吃个饭,要有什么意思?你要是问原因,我或许还能告诉你ashash她饿了,但是所有人都去看我那个撞在门上砸晕自己的前女友了,我呢,出于人道主义,带她来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我抬眼看了一眼晏其笙,他正好回眼看我,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微微笑了笑。
叔叔,晏静秋低声说:你不要看错人。
看错人?晏其笙冷漠的说:看错什么人?
她是阿暮,她不是如歌。
晏其笙惊讶的看着他。
什么?
她ashash
我狠狠地把勺子扔在碗里。这么多天,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愤怒过,老先生说我什么也好,许如歌演什么戏也好,因为都是我不在意的人,所以我才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但事实上,就算我不甜美,我不娇弱,但我也只是个女孩子。
你弄错了,晏静秋,我说:我不懂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认错ashash搞不清楚我们的从来都只有你而已。
他看着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我和晏其笙,只是朋友,我说:正因为我们只是朋友,所以我才能坦荡荡坐在他的房间里吃饭。
阿秋,晏其笙说:我和楚楚心里可没鬼,那么你呢?为什么许如歌是从你房子走出来的呢?
我的心里呼啸着驶过一辆火车。我其实竭力不去想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头痛,耳朵里都是火车汽笛的声音。但是晏其笙问的时候,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晏静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他的表情似乎也很坦荡,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歌,晏静秋慢慢的说:她来我的房子,说要给我送药ashash在你来的前十五分钟。
哦,那还真巧。我冷冷地说:看来我们不仅是长得像,连时间观念都出奇的一致呢。
晏静秋面无表情看着我。
你怎么还一副ashash
她喝酒了,晏其笙忽然开口:她喝了酒,对不对阿秋?
晏静秋点点头。
呐,晏其笙看着我:所以我们看到她脸红彤彤的,是因为酒精,并不是因为她和阿秋做了什么。
凌晨五点,喝了酒找你,我不以为然的说:她是希望你做什么,还是希望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