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背着身对着他们,低声说:是我们来的不巧,怪不得别人。
莫雅楠女士还在那里低声的问着什么,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拉她了。我叹口气,觉得自己脑部充血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天花板开始旋转起来。
地面离我越来越近,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一片的雪花,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起来。
楚楚,楚楚!
阿暮!
这是我清醒时听见最后的声音。
我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脸朝下砸到地板上。
早上还是要睡醒才行。我迷迷糊糊的想着,慢慢失去了意识。
这一场眩晕,我称之为补觉。因为没有人打扰,我睡的很是香甜。期间有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在这漫长的睡眠中,我其实中途醒过几次,看见过晏静秋,莫雅楠女士的身影,甚至还有窗口惯犯晏其笙,当病人的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拒绝自己不想看见的人。我心安理得的选择装睡,谁也没有理。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我睡得神清气爽,壁炉里燃烧着暖呼呼的柴火,还有淡淡的药香。我手上插着细细的针头,营养液代替了我睡眠中错过的午餐。我活动了一下脖颈,听见骨骼发出轻轻的咔嚓声。
睡醒了?
冷不丁的声音,吓的我一个激灵,差点扭了脖子。
晏其笙靠在我的躺椅上,跷着二郎腿,很悠闲的一副模样。他看着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要吓死我啊。我白了他一眼,继续靠在床上,打着哈欠。
楚楚啊,他拖着声音:你说你怎么这么脆弱嘞?不就看见阿秋私会女人嘛,怎么还晕过去了?啧啧。
我扶着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你们都知道了?
那可不,晏其笙夸张的做了个手势:我大嫂那个嗓门,喊得我以为家里遭贼了呢!恭喜你啊,你现在是这座房子里最有名的一个人ashash根据我的观察,舆论导向还是偏向你的,你放心。
好丢人。
其实我不是给刺激的,我徒劳的解释:我是因为起的太早
他摆摆手,一脸的坏笑:啊呀呀,不要辩解啦,我知道我知道,女孩子都脸皮薄ashash不过你放心,我替你教训过阿秋了,这个死小子
停下,我说:我不想提到他,你可别说了。
他指了指我的头,比了一下手势。
你感觉怎么样?他说:头还晕吗?
我试了一下,摇摇头。
不晕,就是有点饿。我很老实的说。
他笑了起来,坐直了身体。
时间还有点早,你醒的不是时候,这会可没人送吃的给你,他说:大家都有些忙。你还不知道吧,在你晕倒以后如歌也晕了过去,当时那个场面,啧啧,壮观啊。
我想了想她从晏静秋房子里出来时满面桃花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他怎么看都是身体康健的样子啊。
她为什么晕倒?
他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晕倒了,不过就我观察,她和你晕倒的不是一个性质。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狗吃屎的晕法。
怎么,她倒的好看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