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一时语塞,她也有些良心不安却只能自我安慰道:“也不算是偷啦,我也付了钱的……只是可能不太够。”她几乎是爱自己所有的钱全都留下了,虽然这些还不足一个零头……
“偷便是偷,我刚刚帮你并不是为了包庇你,还东西还是自行去见官自己选吧。”李治清慢条斯理的穿好了锦袍,重新覆上了平展的白绫。
见他这样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陆浅鼻头有些酸酸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只有雪冥草入药才有可能治好你的眼睛!”
此言一出,李治清的身形一顿,就连一旁的行夜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所以你拿的是雪冥草?”
那可是世子专为引出药王老先生才拿出来拍卖的珍贵药材,没想到计划中的药王没有引出来,却引出了陆浅这么个难缠的小贼。
“我说过我会治好你的眼睛。”陆浅从地上爬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面无表情整个人犹如一个没有悲欢喜乐的木头桩子。
忽地,窗子开了,一阵凉风自窗外吹进来,将陆浅这一身的湿哒哒吹的拔凉,她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身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面无表情的李治清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他大手一挥,屏风上的一间青白外衣就应声落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一身的湿衣。
“行夜,去准备一身裙装来。”说罢他便绕过屏风想要朝着中室的软塌走去,陆浅见他行走略有生硬,忙体贴的凑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腕间。
李治清的身子一顿,却并没有拒绝陆浅这个人形拐杖。
陆浅见有希望,便开口试探:“殿下何不让我切脉一适?”
李治清却不以为意:“一个连催情药都识别不出来,成功被算计的人,本世子又何必多此一举试探你的医术?”
陆浅摸了摸鼻尖,她怀疑自己真的从未了解过李治清,他也有这样毒舌的时候吗?
她重生之后,一睁眼就已经身中催情药,浑身发烫了,她能够急中生智逃下马车一改前世悲剧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好吗?
“那是个意外。”她只能这样解释。
“世子爷,衣服拿来了。”行夜瞅了一眼正不断纠缠李治清的陆浅,眼中带了一丝敌意,这个丫头很是没有规矩。
“你信我的医术不会差的。”陆浅还在试图说服他。
李治清抬手在案几上为自己斟了一小杯凉茶,喉咙滚动:“先去更衣。”
“陆小姐,请吧。”行夜伸手指向了隔壁的耳房。
待陆浅不情不愿的拿着衣服去了耳房更衣,行夜谨慎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附在李治清的耳边说道:“属下已经去查看过,今日楼中所有挂过名牌的客人全都核对了,并无药王的踪迹。”
李治清喝茶的手一顿,形容略带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