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是温凉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遮挡了大部分的风光,饶是这样她也依然清晰地看见了男人如若凝滞一般的肌肤。
前世她跟李治清夫妻一场却从未同榻而眠过,就连新婚之夜她们都是一人在榻一人在地上尴尬分睡的,更别说有没有看过互相的身体了!陆浅可是一个连给夫君更衣都不曾有过的不称职妻子。
想到这里,她甚至面对那起伏有度的胸肌都想不起来眼花缭乱想入非非,一股内疚感油然而生。
但是这份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下一秒脚步声逼近,房门被大力的推开,一声粗狂的嚎叫:“往哪里逃!”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陆浅被一把拉入了水中,她没防备,就这样飘荡着花香的洗澡水生生灌进了她的口鼻,她欲挣扎却被身前的男人压得更紧了一分。
行夜匆匆赶至:“大胆!公子的房间岂是你说闯就闯!”
意识到这一层可都是贵人才有资格入住的房间,不管是谁定然身份不凡,那人一时语塞不甘心的道:“失礼失礼,不知公子可有看见一白衣小生,长得白白净净斯文的很,实际是个贼!”
“未曾。”李治清声线清冷低沉,本是空谷幽竹一般的气场却在这一刻拥有了逼人的气质叫人难以质疑。
那壮丁不肯妥协:“可是公子的眼睛……”他欲言又止:“公子看不到,可别让贼人藏匿在屋中再伤了公子!”他方才看得真切,那贼人就是往这头跑了,而这边的走廊通往的房间只有这一间上房,他说着抬脚就要入内查看,被行夜一把给拦了下来。
“我家公子虽目不视物,但听觉超然,说是未曾有人入内就绝不会有人!还不退下!”行夜其实汹汹,加上身份上的压制,那壮丁只好先回去禀明楼主再做考量。
水中的陆浅几乎觉得自己已经窒息到快要死掉,忽而肩窝处一只大手轻轻一提将她自水中拽了出来。
她剧烈的咳个不停,连肩膀都跟着颤抖。
刚将大门关上的行夜见到这一幕又是一次风光无限。
一翻咳嗽之后,陆浅缓缓地平复了下来,她重新对焦,看清楚了面前闭目蹙眉的男人,男人的眉宇轮廓十分好看,经过水雾的氤氲之后比起平常的白皙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红晕,陆浅咧嘴一笑:“隽逸,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呢?”
她的语气有些轻佻,言罢之后只见李治清那本就粉红的耳根越发的驼红了。
“无礼。”他声音带了一丝生硬,不等陆浅再有所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掀飞了出去。
一声惊呼,她便已经浑身湿哒哒的落在了地上,眼前一道纱帘飘过,再一回神的时候原本水中美男出浴的美景图就消失在眼前,李治清已经裹上了一层中。
隽逸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醇厚的内功?陆浅疑惑道,她的印象中隽逸一直都是病弱形象,就连惨死那日,他也只是用血肉之躯为她挡箭。
还未等她想明白,李治清重新覆上白绫,声线没有一丝温度:“你偷了店家什么东西?”
“我听闻今日绮玉楼有个拍卖会。”
“所以你就来偷了拍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