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可不比现代交通发达,古代都是人迹罕至的土道,说不准在外就碰上了流匪山贼,损失钱财事小,丢了性命怕是连凶手都找不到。
李安平被说得哑口,灰溜溜垂了头。
李姥姥看他这样,心中恨铁不成钢,可再恨能怎么样?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也不再揭他短,不过仍忍不住感叹,“要说咱们村,也出了不少有本事的人,鲁大郎、常大郎不都是吗?咱家刚搬来时,那俩家也穷的不行,后来还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什么活都干,这才慢慢好起来,常大郎底下好几个弟弟妹妹,他是老大,他不抗下这担子谁抗?还有你以为鲁家真就鲁大郎一个孩子?”
听那口气,还有内幕?
宁小春和李安平吃惊看过去。
李姥姥叹口气,“鲁大郎原本也有几个弟弟妹妹,可那会他家实在穷的揭不开锅,几个小的,不是病死,就是饿死,那真就是因没钱抓药,眼睁睁看着孩子咽气……”
宁小春简直不敢深想鲁家当时是什么情景,看着孩子一点点虚弱下去,直至死亡,那得有多绝望?
说到这,李姥姥跟着落了几滴泪,“鲁嫂子当初差点跟着投了河,等鲁家最小的孩子死了,鲁大郎就像是换了个人,也不爱说话了,整天往镇上跑,什么活都干,后来被镇上木匠相中,当了学徒,这才慢慢变好。”
“你道为什么鲁家跟咱家交好?明明咱家是外来的?”李姥姥横了儿子一眼,后者摇了摇头,“就因为有一年鲁大郎病了,他家揭不开锅,说是病,其实就是饿的,半大小子了,一天就扒拉几口野菜,再灌一肚子凉水,混个水饱,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啊,我给他实在可怜,送了几张炊饼,又抻了碗面条,那鲁家便一直念叨着咱家的好。”
李安平闻言下意识脱口道:“合着咱家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了?”
李姥姥听了,勃然变色,毫不客气扇向儿子脑顶,啪地一声脆响,给后者打得措手不及,捂着脑袋一脸懵懂,李姥姥喝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进去这个了?人家就是没我送的东西,也死不了!”
李安平被数落得脸色涨红,赶忙揽着老娘赔不是。
李姥姥胸口急促起伏,胳膊一扬,挥开儿子的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要是以当初的事要挟人家,可别怪我打折你的腿!后来鲁家慢慢好了,他家帮衬咱家的还少吗?就当初那一点吃食,人家一直记在心上!”
“是是是,娘你别气了,我这不就是随口说说吗?”
李姥姥此时可后悔死说出这个了,唯恐儿子以后在鲁家面前提起。
“哼,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什么救命之恩。”
“是是是,我万不会说的。”
俩人的吵闹,惹了一些人注意,李姥姥方意识到刚刚闹了个没脸,她气得满脸紫红,甩开袖子,直直走进粮铺,之后便是熟门熟路的问价还价。
宁小春亦步亦趋跟了进去,见这铺子收拾的利落干净,四周是一格格的木斗,里面盛着各色米豆粮食,有她认识的,还有一些她根本叫不上名的。只不过碍于姥姥可能还在气头上,又忙着正事,宁小春没去问,想着等下次有机会在弄明白。
看了一流遍,最后目光停留在盛着米的木斗里,那米粒短小,微微发黄,可她仍看得眼睛发直,她太特么想念大米饭的滋味了。
李姥姥掰扯一通,谈妥价钱,然后伙计和李安平将车上的面粉和麦子搬进粮铺后院,称重后,结了钱,李安平早忘了刚才的不痛快,看着那一串串的铜钱,笑得见牙不见眼。
出了粮铺,又跑了几处地方,将鞋底香囊和鸡蛋分别卖了,零零碎碎,也算是笔小进项。
卖完东西,接下来就该买东西了,油盐酱醋的,李姥姥各买了一些。
李姥姥是真不愿意在听儿子说什么惹人生气的话了,不等他提醒,就跟宁小春说:“前头有个长期在镇上卖糖果点心的小摊,咱去那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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