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原不在他们布置的计划中,是昨夜孙资突然上门相见指出,一个证物若想着实了景承煜的罪行,怕还不够力度,还需找个证人。并言明证人他已经安排好了。
李云轩赞许之余问道,“妥当吗?”
“那人的亲眷都被奴才捏在手里,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不答应的。”
如今这枚奇招使出来,他不信景承煜还有翻覆的能力。
大理寺卿,随后对景承煜道,“侯爷,这会动机,证物,证人皆对您不利,下官冒昧劝上一句,若此案真是您做下的,不如就认下吧。敢作敢当,方是君子所为啊。且,下官相信,圣上念您情有可原的份上,也会从轻发落的。”
“好个敢作敢当?”景承煜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走到大理寺卿面前,双手一按他椅子扶手,探下身紧盯着他。
大理寺卿被盯的一阵发毛,整个上半身忍不住向后倒,“侯爷,你这是……”
“敢问大人一句,你可是君子吗?”景承煜勾起唇角,露出邪肆之笑。
大理寺卿一阵慌乱,硬撑着底气,嗫嚅道,“下官在任上兢兢业业,不敢懈怠,不姑息奸邪,自然是,是清白。”
“只谈清白,连个君子二字都不敢坦诚相认,看来你心中有鬼啊。不过你不敢认也好,起码说明你这个人到底还有些敬畏,没有混账到底。”景承煜轻蔑说道。
“景侯慎言,你现在这般举止,是在威胁主审官员吗?”李云轩插口道。
景承煜松开了扶手,转身看向李云轩,冷笑道,“就事论事而已,何谈威胁。殿下本来是看戏的吧,这般沉不住气可不好。”
“你……”李云轩口齿上辩不过他,便将目光投向了景帝,希望他说两句话。哪知景帝垂着眼睛把玩这手上的玉扳指,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李云轩这时才彻底明白过来,他的父亲这是在和景承煜唱配合,目的是……
他不敢往下深想,后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沈沐清那边一直等着消息,不一会看到莲华跑了回来,她忙上前拉住莲华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
莲华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对侯爷有些不利啊。听说,多出来一个证人指证当天震北侯的人去了太平别苑。”
“啊?”沈沐清惊疑了一声,转瞬便明白,这是李云轩他们的手段。原来她的不安并不是杞人忧天。
“怎么办啊?”莲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让我想想……”沈沐清咬着手指在地上徘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莲华,“华姐姐,你记不记得那天,派去盯着太平别苑的人回来报说,当时孙资甩落一沓银票给那些守卫。”
“是有这么回事。可这银票?”莲华不解问道。
沈沐清站定脚步,目光湛湛道,“孙资是宫里人,他的银票只能是宫里银钱司发放的。这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