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用心不良的人还在刻意的惟妙惟肖的描绘着国王莱尔特丹朱特公爵是如何嫉妒子爵,至于子爵和温莎伊娜康赛迪陛下的关系可能会让他有一天成为莱尔特丹朱特公爵的对手,以致因此遭到暗杀的传言,更是无孔不入的在撒哈拉王城的所有角落里飞快掀动着人们猜测臆想的心思。
渐渐的,这些不从哪里来的谣言从街头巷尾的暗中议论终于变成了撒哈拉王城贵族之间地私下话题,人们在自己的家里,在野外狩猎的时候,甚至是在王宫走廊的僻静处悄声议论着这些绝对不能让国王听到的流言蜚语,尽管作为他们这个谣言主角之一的莱尔特丹朱特公爵早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真是太讽刺了,是我派人暗杀纳德吗?”莱尔特丹朱特公爵把酒杯放在唇边微微晃动,深吸着其中地芳香,他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而在他对面。他那个忠诚的传令官贝加尔骑士正为他准备着下午会议的一些文件,听到国王的问话,贝加尔抬起头按着桌子稍微沉吟了一下回答着:“尊贵的陛下,睿智的光明典籍》中曾记录---谣言总是会得到澄清的,而且我相信子爵自己也能让人们知道真相的,因为他可是个聪明的家伙...”
“在天的父神啊,真相?”好像听到笑话的莱尔特丹朱特公爵噗嗤一笑,他放下酒杯站起来慢慢走到贝加尔面前看着他,当他要再次开口的时候,诺菲丝康赛迪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门。只好将即将出口的话儿咽回肚子里,随即微微抬手示意自己的传令官出去。
莱尔特丹朱特公爵拉着妻子坐到了椅子里,诺菲丝康赛迪坐在丈夫身边不安地问着:“在天的父神啊,你想怎么办,关于那个谣言?要知道现在整个王城里的人们到处都在说是你派人暗杀子爵。而且已经有人借机会提出让温莎伊娜康赛迪和他结婚了,如果真是那样撒哈拉王城不是要出现四位国王了吗?”
“放心吧,亲爱的,要知道康赛迪王国不是西门!”莱尔特丹朱特公爵烦躁地站起来踱着步子,当看到妻子焦虑地眼神之后。他在妻子面前蹲下来拉着她的手:“别担心,亲爱的,我们会度过这个难关地。”
“流言蜚语发酵到这个地步,我都可以想象是谁在暗中说这些中伤我们地话,我想你那位同父异母地妹妹就是其中之一,我敢肯定她不会只满足于成为圣墓守护,恰恰相反,国王的王冠才是她想得到的,这次不过是利用机会。作为一个男人,我定然比一个女人更了解他,放心吧,我会说服纳德子爵的。”
“在天的父神啊,说服?毕竟那是国王地王冠,难道他不在乎?”诺菲丝康赛迪担忧地和丈夫地额头相抵:“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敌人不只是温莎伊娜康赛迪,还有利多迪尔葛磁他们。他们肯定也希望看到给你制造出来的大麻烦。”
“呵呵,你欺骗了他们。”说起妻子玩地那个小花样。莱尔特丹朱特公爵地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他伸手在诺菲丝康赛迪修长地脖子上滑动,感受着那肌肤地柔滑,随即嘲讽道:“在天的父神啊,真想不到那些人居然会因为你放弃了和我地婚姻授予了你王冠,我觉得你这个说谎地小坏蛋一定把他们给气坏了。”
“但现实证明,你爱这个小坏蛋不是吗?”说到这儿,诺菲丝康赛迪的表情上腾升起来一丝游弋:“可是那个纳德,还有谣言终究是个变数,怎么办...?”
“我会解决这一切的,不用担心亲爱的。别忘了我是撒哈拉王城国王。”莱尔特丹朱特公爵在安抚自己妻子的同时,心底里也暗暗重复着:“在天的父神见证,没有人能拿走我已经得到的东西,我会解决这一切的,不论他是谁。”
讽刺的是当谣言在撒哈拉王城里到处乱窜的时候,谣言的主角却正躺在一幢干净明亮还有些奢华的安德拉人住宅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在听说这栋房子是属于利奥特的之后,伊桑就不能不佩服起这位沙漠王在生活上那种享受的态度来。即使只是暂时来访,可利奥特显然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就如同当初面临强敌时他依然不愿让自己那么狼狈一样。前图曼谷皇帝继承者的自尊心是不允许他在自己的对手面前显出寒酸来的,所以当他决定来到撒哈拉王城之前就已经派人秘密的买下了这幢房子,但这么做,为的只是可能只有几天的停留。
不过,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伊桑的病房,每当他看到那位图曼谷贵族带着几个人拖着那些药膏药水的走进来的时候。他都觉得有些害怕,坦白的说对这个时代的医术,伊桑不抱任何好感与信任,在听到是这位王子亲手为自己治好的毒伤之后他就不得不颇为后怕。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猜测,这人是不是用刀切掉了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不过从这几天来看至少他和那些总是喝的醉醺醺,然后就一刀剜下病人身上一块肉的大夫是不一样的。
“不必担心,我的朋友,要知道我的家族里曾经有很多人是被毒死的,那些对我们有敌意的人总是试图用各种不同的毒让我们丧命,所以时间一长我们自己就成了制造毒药的行家,至于如何解毒,虽然有些麻烦,但也能够解决掉一些...”利奥特在稍微看了看包裹的伤口之后点头示意身边地仆人为伊桑换着伤药,感慨的道:“伟大的太阳神见证,你很走运子爵,这些毒并不很重,或说恰好是我能治的,否则你可能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砍掉一条腿,要么没命,真不知道那个时候....”
“非常感激你的援手,殿下,你救了我,我觉得这完全可以抵消我们之间的一些恩怨了。”看着利奥特黝黑的脸伊桑平静的回答,然后他终于开口说出自己心底的疑惑:“坦诚的说,我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事实上,他这个时候才开始有时间去猜想这个人的到来究竟是因为什么,自从清醒之后的几天里,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能安静的呆上一会儿,因为在自己的住处理,总是有人不停的来看望他,有些是他认识的,有的则根本不知道是谁,但他不得不花上一些心思去接待他们。
让自己越发奇怪的是除了那些教团教众,一些平时并不往来的贵族骑士甚至还有些教廷的神职人员,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和自己亲热起来,这些人你来我往地在这幢房子里转悠着,如果不是伊桑住的这个院子是这幢房子一个单独的院子,可能他们都可能会和利奥特地护卫们起了冲突,毕竟其中很多人是看到安德拉人就想要拔剑的。